第290章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命运双子(第2页)
却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直接穿透了他的耳膜,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
“少年,你渴望改变命运吗?”
“你渴望得到真正的力量吗?”
“你渴望挣脱这方天地的束缚,去见识真正的广阔与……自由吗?”
“若心有不甘,欲逆天改命……便走进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
精准地敲打在萧火火内心最脆弱、最渴望的地方。
改变命运?
真正的力量?
自由?
他的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纳兰然然那张高傲的脸,浮现出族人们嘲弄的嘴角,浮现出父亲萧战那强撑着却难掩屈辱的眼神……
他心中残存的理智与警惕。
在这一刻,被那无穷无尽的屈辱感和对力量的极致渴望彻底冲垮。
萧火火死死地盯着那扇光门。
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神中的挣扎与犹豫。
最终被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厉所代替。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他低吼了一声,不再去想后果。
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迈开脚步,用尽全身的力气。
冲进了那扇散发着朦胧微光的光门之中。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光门随之缓缓收缩。
最终化作一个光点,消散在空气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坡上。
只剩下被微风吹拂的青草,以及草地上被压倒的痕迹。
……
魂村。
武魂殿分殿的觉醒仪式正在进行。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将带着泥土和汗渍的小手放在那枚冰冷的水晶球上。
大多数时候。
水晶球只是微微一亮,或者毫无反应。
木棍、石头以及锅碗瓢盆,这些常见的器物化为武魂。
在孩子们掌心一闪而逝,伴随的魂力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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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上前。”
负责仪式的魂师声音里没有波澜,像是在重复一个走了无数遍的流程。
唐六从队伍里走出,步伐平稳。
他心中没有同龄人的紧张与期盼,只有一片静水深流般的审视。
他依言伸出右手,掌心覆盖住水晶球的球面。
刹那间。
一抹绿色光晕自他掌心透出,柔和却不容忽视。
一株挂着露珠的绿色小草在他手中成型,叶片轻轻摇曳。
几乎在同一时刻。
他身侧那颗用于测试魂力的水晶球,猛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光线之盛,让整个简陋的殿堂都亮如白昼。
“先……先天满魂力!”
魂师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起伏。
他死死盯着那颗光芒四射的水晶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但当他的目光转回到唐六手中的小草上时,那份激动迅速冷却,化为了深深的惋惜。
他摇着头,连连叹息: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竟然是银兰草,公认的废武魂。
就算有先天满魂力,未来的成就也……”
周围的人群先是因那强光而惊呼。
随即看清了武魂的模样,压抑的议论声和毫不掩饰的嗤笑声便响了起来。
“银兰草?
那先天满魂力有什么用?”
“是啊,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还以为我们村子要出个人物了,没想到是个笑话。”
唐六听着周遭的议论,缓缓低下头,遮住了自己的脸。
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里面没有失落,只有一丝源自更高层次认知的冰冷与优越。
‘一群只看表象的凡夫俗子。’
他心中念头转动。
‘你们又如何能知晓,我这银兰草的根源并非凡品?’
‘更不会知道,在我的左手之中,还潜藏着另一个源自血脉、代表着这个世界顶点的武魂?’
他,是自唐门穿越而来的灵魂。
他身负玄天功,脑海中记着无数精妙的暗器手法。
更拥有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双生武魂。
这些坐井观天的人,无法理解他的底蕴。
他们的嘲笑,于他而言,不过是夏虫语冰。
魂师惋惜地在登记册上记下“银兰草,先天魂力十级”。
随后便挥手结束了魂村的仪式。
唐六面色平静地混在人流中走出武魂殿。
他心中已经开始规划。
如何利用玄天功的内力来修炼魂力,如何将双生武魂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这个世界的魂师体系。
在他这位曾经的唐门精英看来,充满了可以利用的空隙。
对力量的运用方式也显得粗糙不堪。
他走到村外的一条僻静小路上。
打算寻个无人之地,仔细研究一下左手中那个隐藏的镰刀印记。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
他前方的空气出现了非自然的波动。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紧接着。
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一道门户凭空出现。
门户的边缘有无法理解的符号在流动。
内部则是一片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与混沌。
“什么!”
唐六心中剧震,脚步立刻停下。
身体本能地沉腰坐马,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体内的玄天功内力瞬间流转至四肢百骸。
这不是魂技,这是纯粹的空间之力!
是神只的手段?
还是与他穿越本身有关的未知变数?
在他心念飞转,惊疑不定之时。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宏大而淡漠,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是规则本身在陈述事实:
“天命之子,你可甘于平庸?”
“你可愿挣脱此界枷锁,窥见万界真实?”
“真正的传承,无尽的知识,超脱的路径就在门后。”
“若心怀野望,便踏入此门。”
这声音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唐六的心弦上。
“万界真实”、“超脱路径”。
这些词汇精准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他本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深知天外有天。
他所追求的,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顶点。
而是超越唐门,超越前世的更高境界。
眼前这扇深不可测的空间门,以及门后那无法揣度的气息。
让他立刻联想到了传说中的“仙缘”与“金手指”。
这难道才是我作为穿越者,真正的机缘?
一个连接着更高世界,蕴含着无穷知识与力量的通道?
这个念头如星火燎原。
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野心。
他自信拥有超凡的心智与天赋。
所欠缺的,正是一个足够高的起点和足够广阔的舞台。
属于唐门弟子的警惕心依然存在。
但与一个可能通往至高力量的机遇相比,那份风险似乎变得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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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中的惊疑,逐渐被一种灼热的好奇与决断所取代。
“无论门后是福是祸,我唐六,接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任何犹豫。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迈开脚步。
毅然踏入了那道流转着混沌气息的空间门。
他的身影被深邃的黑暗吞没,空间门随之缓缓闭合。
最终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径上恢复了空寂,只有远处魂村的喧闹声隐约传来。
……
萧火火与唐六都感到眼前景物一阵模糊。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周遭的环境已然天翻地覆。
他们不再处于各自的世界,而是同时出现在一座道观的门前。
道观的建筑风格古朴,青瓦白墙,没有华丽的雕饰。
却透着一股被岁月冲刷过的沉静韵味。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无字牌匾。
门两旁则有一副对联: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目光在空中交汇。
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惊疑与警惕。
“你是谁?”
萧火火率先开口。
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经历的羞辱与愤怒而略带沙哑。
此刻更添了几分谨慎。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对方穿着简单的布衣。
神情沉静得不像一个孩子,给他一种难以看透的危险感。
唐六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过萧火火。
又扫过周围的环境。
左手不自觉地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让他眉头微皱。
他体内的玄天功已经暗自运转,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故。
他对这个与自己一同出现的少年,抱有同等的戒心。
尽管彼此提防。
但两人都明白,眼下最大的谜团,是那扇紧闭的道观大门。
将他们从各自世界带来的神秘力量,其源头很可能就在门后。
“进去看看?”
萧火火吸了口气,向身边的少年提议。
他心中对力量的渴求压过了对未知的恐惧,任何一丝机会他都不愿放过。
唐六沉默地审视着那扇门。
片刻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也想弄清楚。
这扇将他从原本世界轨迹中强行剥离的传送门。
以及门后这座古怪的道观,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共识。
同时抬手,一左一右地按在了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上,合力向内推去。
吱呀!
门轴发出悠长的呻吟,向内敞开。
道观内部的景象映入二人眼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空旷。
除了正对大门的位置设有一座孤零零的神像。
以及龛前摆着一个蒲团外,再无他物。
此刻。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正背对他们,安静地坐在蒲团上。
似乎已在此等候了许久。
听到推门声。
那道人转过身的动作很慢,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有一张寻常的面容,五官并无出奇之处。
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古拙韵味。
他的目光扫过萧火火和唐六。
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敌意
平静得如同万年不起波澜的深潭。
仿佛他们的到来,本就是一件注定会发生的事。
“你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也是被那个声音引来的吗?”
萧火火心里的疑问接连不断地涌出。
他盯着眼前的道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吴天嘴角牵动,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里带着某种俯瞰众生的意味:
“汝等来此求道,却不知‘道’就在眼前,何其愚也。”
萧火火和唐六闻言皆是一怔。
这话听来云山雾罩,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萧火火眉头微皱。
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这道人或许精神不太正常。
唐六更是心中泛起冷意,只当对方在装神弄鬼。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越过吴天。
投向他身后的神龛,想看看里面供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
当视线聚焦于神龛之内时,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那神龛里只有一尊神像。
雕像的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石质光泽。
它雕刻的并非他们认知中的任何神佛,而是一个年轻道人的模样。
那眉眼,那神态,甚至连道袍的褶皱……
萧火火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将来回的目光投射在蒲团上的吴天和神龛里的神像之间。
数次之后,他瞳孔收缩,声音因为震惊而变调:
“你……这神像是你?!”
唐六的脸色也变了。
他仔细对比着神像与吴天的面容,确认二者分毫不差。
这神像,雕刻的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年轻道人!
“哼!”
唐六迅速压下心中的惊异,脸上浮现出一层冰冷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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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虚!
你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以为摆出这等幻术就能唬住我们?
外面那副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分明是神话传说中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的门联!
你连抄袭都显得如此拙劣!
人家镇元子不拜三清,只敬‘天地’二字,那是因其为地仙之祖,有那份资格!
你这不知来路的邪魔外道,竟敢在此狂妄到供奉自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对唐六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质问与嘲讽。
吴天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听了一段无意义的聒噪。
他轻轻拂了拂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语气依旧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世人皆知的事实:
“镇元子?他见我,需称一声‘尊主’。”
“三清?不过是我座下的阶下之囚,正在为我效力赎罪。”
“人族三祖三皇,皆是我之子民。”
“天地?”
吴天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平静的眼眸里终于透出一丝睥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