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命运双子(第3页)

 “本座所行之事,便是逆天!

 天,又岂配受我一拜?”

 “唯一可让我供奉的,唯有‘道’。

 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那么,我供奉我自己,有何不可?”

 这一番话,他说得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

 话语的内容。

 却让萧火火和唐六听得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镇元大仙是他手下?

 三清圣人是他囚徒?

 人族始祖是他子民?

 逆天而行?

 我就是道?!

 疯了!

 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一个实力强大到无法揣度,认知却彻底颠倒混乱的疯子!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强烈的悔意与巨大的危机感。

 这个地方,绝不能再待下去!

 “前辈,晚辈二人无意冒犯,只是误入宝地,这就离开!”

 萧火火的反应极快,立刻抱拳躬身。

 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既表达了歉意,也表明了去意。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微微绷紧。

 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唐六更为直接,他猛地转身,便要向道观大门冲去:

 “装神弄鬼,懒得与你废话!”

 然而。

 吴天只是轻轻一笑,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玩味: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公共厕所吗?”

 吱呀一声!

 那扇原本敞开的道观大门,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轰然关闭!

 门板上流光一闪而过,彻底隔绝了内外。

 萧火火和唐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前辈这是何意?”

 萧火火沉声问道。

 体内那微薄的斗之气开始运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唐六更是怒火中烧:

 “果然有陷阱!

 想留下我?

 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左手猛地抬起,一声低喝:

 “银兰草,缠绕!”

 他掌心蓝光闪动。

 数根坚韧的银兰草藤蔓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破空而出。

 从不同角度迅疾地缠向端坐不动的吴天。

 与此同时。

 他右手之中乌光一闪,一柄造型奇异、散发着幽深寒气的黑色镰刀凭空出现!

 他脚下发力,身形紧随银兰草之后前冲。

 手中镰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直劈吴天面门!

 “看我割草无双!”

 唐六的脸上带着属于唐门高手的冷酷与自信。

 这一套连招是他暗自琢磨出的杀手锏。

 以银兰草的控制配合镰刀武魂的突袭,同阶之中几乎无人能挡!

 萧火火看得心头一跳。

 他虽然也对吴天的行为感到愤怒。

 但唐六这毫不留情、直取要害的攻击,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心惊。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面对那激射而来的银兰草与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的黑色镰刀。

 端坐于蒲团上的吴天甚至没有抬动一下眼皮。

 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这一刻加深了分毫。

 然后,超乎常理的一幕发生了。

 那数根如同毒蛇般扑来的银兰草。

 在即将触碰到吴天道袍的刹那,仿佛撞上了一面绝对无法逾越的屏障。

 在空中猛地一顿。

 紧接着。

 这些藤蔓开始不自然地颤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更高层次的意志,强行夺走了控制权。

 它们骤然调转方向,以远超来时的速度,凶狠地倒卷而回!

 “什么?!”

 唐六脸上的冷厉与自信瞬间凝固,化为纯粹的惊愕。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便被自己催发出的银兰草结结实实地捆缚起来。

 藤蔓急速缠绕,不断收紧。

 眨眼间就将他裹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绿色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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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他感到屈辱与愤怒的是。

 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产生,扯着被捆成粽子的他。

 缓缓升空。

 最终将他吊在了道观大门内的房梁之上。

 头下脚上,在空中微微晃荡,姿态无比狼狈。

 “混账!放开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武魂怎么会……”

 唐六又惊又怒,在空中奋力挣扎。

 却发现体内的玄天功内力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那些银兰草更是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他完全无法理解。

 自己的武魂为何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反过来攻击自己?

 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两世为人的知识体系。

 也颠覆了这个世界关于武魂的常识。

 萧火火在一旁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再看向吴天的眼神时,已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惊惧。

 他虽然同样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但这份不动声色、反掌间便将唐六制服并吊起来的手段。

 已经雄辩地证明了这个年轻道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之前说的那些狂言妄语,恐怕……并非虚言。

 大门紧闭,退路已断。

 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如天堑。

 萧火火心念电转。

 明白硬闯绝无可能,只能尝试缓和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吴天深深一揖,语气比之前恭敬了数倍:

 “前辈息怒!

 我二人确实是受那声音指引而来,只为寻求变强之道,绝无冒犯之意!

 我这位……同伴。”

 他看了一眼被倒吊着的唐六,硬着头皮继续说。

 “他性情冲动,一时鲁莽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恕他这一次的过错!”

 被倒吊着的唐六眼珠转动,也暂时压下了心头的屈辱和杀意。

 判断出眼下的形势,识时务地开口服软:

 “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前辈神通广大,晚辈知错了!

 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下来!”

 然而。

 吴天只是发出一声轻笑,目光平静地扫过二人。

 仿佛能直接看透他们的皮囊,洞悉其内心:

 “呵,现在知道服软了?

 可惜,心口不一。”

 他的视线先落在萧火火身上:

 “你这小子,嘴上说着道歉求情,姿态也算恭敬。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虚与委蛇,寻找机会逃离此地。

 更是将本座当成一个‘实力强大却神志不清的疯子’。”

 萧火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对方所言,正是他刚才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吴天又将目光转向被倒吊的唐六,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还有你,小子,心思倒是比他更深沉一些。

 嘴上求饶,心里却在想。

 只要本座放你下来,你便能借着距离更近的机会,出其不意,再次发动偷袭。

 用你那所谓的‘割草无双’,再给本座来一下,是也不是?”

 唐六浑身猛地一僵,瞳孔剧烈收缩。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法言喻的骇然!

 他刚才确实就是这么盘算的!

 这个道人,竟然连他内心深处一闪而逝的念头都了如指掌?!

 “你……你怎么会知道?!”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吴天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掌控万物的悠然:

 “若是连你们这点微末的心思都看不透,本座还敢在此地开道观?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着能轻易走出去。”

 两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萧火火声音干涩地问道:

 “那前辈究竟要我们如何?

 需要我们做什么?

 或者说……付出什么代价,才肯放我们离开?”

 唐六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吴天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袖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代价?

 本座一开始就说了,引你们来,是给你们一场造化,赐予你们力量。

 何须代价?”

 两人闻言一愣,萧火火迟疑着开口:

 “前辈的意思是……要收我们为徒?”

 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过荒谬。

 对方如此强大,如此神秘,非但不是要加害他们,反而是要收徒?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两人心中都升起了强烈的不信。

 “收徒?”

 吴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不禁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简直是在做梦。

 别说当本座的弟子,便是给本座当个端茶倒水的道童,你们的资质也远远不够。”

 “本座若是对外放言要收弟子,诸天万界之内,不知有多少仙佛神圣会争破头颅,哭喊着前来拜师。

 那队伍从这道观门口,能一直排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你们俩,就别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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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玩味:

 “先从这道观的杂役做起吧。

 若是你们表现得好,让本座觉得顺心了,说不定会指点你们一二,传授些真正的道法神通。

 让你们飞天遁地,长生不死,做到手拿日月摘星辰,脚踏阴阳定乾坤,也非难事。”

 吴天那番话语,在两人听来,已然超出了狂妄的范畴,更像是某种精神失常的呓语。

 手拿日月摘星辰?

 长生不死?

 他们二人,一个来自推崇斗气的世界,一个身负唐门绝学。

 对力量的认知有着清晰的界定。

 在他们的世界里,斗圣强者、封号斗罗,已是凡人仰望的巅峰。

 寿命也不过千年。

 这道人所言,已非吹嘘,而是彻底脱离了现实的疯话。

 然而,实力带来的压迫感是真实的。

 他们不敢反驳,也不敢表露出丝毫的质疑。

 “杂……杂役?!”

 这两个字从吴天口中轻飘飘地吐出,落在萧火火和唐六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萧火火的身体僵住了。

 他本是萧家族长之子,即便此刻落魄,骨子里的骄傲仍在。

 让他去做最低等的杂役?

 这念头让他胸口一阵发堵。

 唐六更是脸色铁青。

 他前世是唐门内门弟子,今生是先天满魂力的天才。

 心中自视甚高,何曾想过要为人奴仆,扫地挑水?

 形势比人强。

 唐六被倒吊在房梁上的狼狈景象还历历在目。

 吴天那深不可测、连人心都能看透的手段,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屈辱、不甘,以及深藏的隐忍。

 萧火火的拳头在宽大的袖袍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想起了纳兰然然退婚时高高在上的姿态。

 想起了族人鄙夷的目光,想起了父亲萧战忍辱负重的背影。

 与那些刺骨的羞辱相比。

 眼前的低头似乎也并非无法忍受。

 只要能获得力量,洗刷一切耻辱。

 暂时的委曲求全又算得了什么?

 这或许是一个包裹着荆棘的机缘。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率先躬身抱拳,将头颅深深低下:

 “晚辈……愿意。”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然。

 唐六咬紧了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丝血腥味。

 他比萧火火更难接受这个身份。

 但理智告诉他,反抗的下场只会更糟。

 此人手段诡异,实力莫测,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先顺从他,摸清此地虚实,再图后计。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也愿意。”

 吴天仿佛早已料到他们的选择。

 脸上并无波澜,只是随手对着房梁上的唐六一挥。

 那捆缚着唐六的银兰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瞬间松脱。

 唐六猝不及防。

 “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姿势颇为狼狈。

 他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便看到身前凭空出现了两套衣物和两把扫帚。

 那衣服是灰色的粗布所制,浆洗得有些发白,质地粗糙。

 扫帚则是用最普通的竹子扎成,看上去笨重而简陋。

 “换上,去把院子扫了。”

 吴天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双眼,靠在蒲团上,语气慵懒,“做得好,自有好处。

 做不好……”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一声轻笑,却让萧火火和唐六心中同时一寒。

 两人看着地上的杂役服和扫帚,心情复杂。

 萧火火率先拿起那套粗糙的衣物,眼神在短暂的挣扎后,变得异常坚定。

 为了力量,为了不再任人欺凌,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唐六沉默地看着,最终也默默拿起另一套。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无法离开,触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强者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先听话行事,至于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