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新楼宴宾客(第3页)

 

“听闻庐山的铁矿也开始盈利了?”鬼子六忽然开口询问。

 

江令宜立刻挺直身躯,腰肢挺得笔直,双腿修长笔直地站立着,周身散发着如夏日阳光般的明媚气息,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在矿场旁开设了冶铁局,所打造的农具比江南的货品更为耐用。”她忽然踮起脚尖去够墙上的舆图,裙摆上的稻壳簌簌落下,挺翘的臀部愈发显得圆润,“明年计划将水渠修至北坡,那里还能再开垦三百亩水田。”

 

“水渠弯道需采用青石拱券结构。”费雨桐头也不抬地插话,指尖在账本上划出一道墨痕,“我已让石匠依照《营造法式》凿制了样石,明日便可送往矿场。”她终于抬起眼眸时,眼角还残留着熬夜批注农书的红血丝,发间素银抹额之下,曾经描摹簪花小楷的眉尖,此刻正微微蹙起,算计着水渠的用料。

 

“大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有能力?”小静忽然凑到鬼子六身旁,仰着头好奇地问道,“您对我们三个,究竟最喜欢谁呀?”

 

柳青青听闻此言,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裙摆下臀部诱人的曲线轻轻晃动。江令宜却笑得愈发响亮,走到鬼子六面前,腰肢贴近他,吐气如兰般说道:“大人要是不说,我可就当您最喜欢我了。”

 

夜深时分,偏厅的烛火依旧明亮。陈小静枕在装满新棉的布包上打着呼噜,嘴角还沾着麦芽糖渣,胸部微微隆起的曲线在睡梦中显得愈发可爱。江令宜和柳青青凑在灯下仔细清点新收的蚕丝,费雨桐抱着一摞晒干的草药走进来,青布包袱里滚落出半块尚未写完的《茶税考》手稿——那是她用从金陵带来的澄心堂纸书写的,如今纸边已被茶水洇出黄斑。她将晒干的鱼腥草铺放在账本上,忽然开口说道:“漕帮明早运来的雨前茶,需用锡罐内衬箬叶加以存放。”话音未落,便已用指甲在账本空白处画出锡罐的尺寸图,线条利落,宛如当年临摹的《宣和博古图》。

 

江令宜忽然笑着对柳青青说道:“你瞧你,脸还红着呢,六爷又没说喜欢你。”

 

柳青青的脸愈发通红,嗔怪地看了江令宜一眼,却并未反驳,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发间的熏香已淡了许多。

 

“是漕帮的人送新茶来了。”江令宜推开窗户,瞧见码头方向已然亮起成片灯笼,她的腰肢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纤细,臀部挺翘的轮廓格外引人瞩目,“大人要不要来品尝一下?”

 

柳青青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蚕茧的粗糙质感,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说道:“你看那些船只,装载的皆是要运往京城的新米。”夜风掀起两人的衣摆,露出柳青青柔美的腰线和江令宜纤细的腰肢,“张盐商留下的空仓,如今都已堆满粮食。”

 

费雨桐走到窗边,素银手环轻轻叩击窗棂,凝望着漕船灯笼连成的光带,低声说道:“去年此时,我还在青城山核算嫁妆账目。”她忽然转身从柜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匣内是半枚断裂的玉印,印文“费氏藏书”的残角上,还留存着被抄家时斧头劈砍过的痕迹,“如今倒也好,如今算的是百姓的稻粮,远比核算胭脂水粉更具意义。”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敲了三下,已然是三更天。鬼子六站在廊下目睹这一幕,忽然领悟,所谓新政,不过是让稻穗回归粮仓,让鱼虾游回江河。而身边的这三位女子——一位用朱笔圈点关乎民生的账册,一位用算珠丈量鱼米的丰歉,一位以残卷中的诗书文脉,将贵族千金的锦绣年华,熬成了灶台前的米香与账本上的墨痕——她们已然成为他心中最为丰饶的宝藏。

 

江令宜忽然回头,月光在她的眼角眉梢镀上一层银边,笑容明媚动人,说道:“大人要不要尝尝新酿的米酒?”她举起酒坛时,月白色长衫勾勒出她柔韧的曲线,“小静说,这酒里添加了新收的桂花。”

 

“我也要喝!”小静不知何时醒来,跑到鬼子六身边,仰着头好奇地问道,“六爷,您是不是觉得有我们在,一切都变得更好了?”

 

柳青青听闻此言,低下头去,脸颊绯红,却偷偷抬眼望向鬼子六,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江令宜则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腰肢轻轻摆动,带着几分调皮的风情。

 

费雨桐默默取过酒坛,运用在金陵所学的分酒之术,将酒液均匀地分入四只陶杯之中,素银手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她递酒时,指尖触碰到鬼子六的手背,忽然轻声说道:“这酒是以新稻酿成,比去年在金陵所饮的玉壶春更具韵味。”说罢,自己先饮下一口,喉间滚动的模样,恰似当年在书院偷饮同窗所藏梅子酒时的情景。

 

酒香与稻麦的清香缓缓弥漫开来,远处稻田里传来阵阵蛙鸣。鬼子六望着眼前这三位各具风姿的女子,心中满是温暖,深知这鱼米丰饶的景象,皆因有她们相伴。江令宜的朱笔圈定了民生的经纬,柳青青的算珠衡量出仓廪的虚实,陈小静的秤杆确保了市井的公平,而费雨桐那些藏于围裙之下的诗书文章,早已化作灶台的柴火、水渠的图纸,在这烟火人间,煨出了比贵族府邸更为丰饶的鲜活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