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我分手了小仙女喜欢蜜袋鼹的周淳

不懂面对考试考(第2页)

 "他走之前,没留下什么东西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老头转身进了西厢房,片刻后拎出个落满灰尘的木匣子。匣子是梨花木的,边角处已经磨损,锁扣上锈迹斑斑。"就这个,他说要是有个穿藏青旗袍的姑娘来找他,就把这个给她。"

 林晚秋接过木匣,入手沉甸甸的。她摩挲着匣面上的暗纹,那是枝缠枝莲,是她当年画了稿子,沈先生请木匠刻上去的。她找了处干净的石阶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锁扣。

 匣子里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支狼毫笔,几块端砚,还有个巴掌大的青铜铃铛——正是当年挂在门环上的那只。铃铛下面压着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个小小的人儿,梳着双丫髻,正趴在桌上睡觉,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晚秋读书,盹儿打得比猫还沉。

 她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三十年前的那个清晨也是这样的雨天。她被父亲的管家从床上拽起来,塞进黄包车里。母亲隔着车帘哭,说沈家被安了个通敌的罪名,满门都要被抄斩,让她赶紧走,永远别回来。她扒着车帘往后看,看见沈先生被两个穿黑制服的人推搡着走出大门,他的蓝布长衫上沾了泥,却还是回头朝她这边望了一眼,眼神里像是有千言万语。

 后来她去了上海,在洋行里做打字员,改了名字叫林婉。她听说沈家的人都死在了牢里,沈先生也没能幸免。她不敢哭,只能在夜里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姑娘,你认识沈先生?"老头蹲在她对面,卷了支烟,却没点燃。

 林晚秋点点头,手指抚过铃铛上的纹路:"他是我的先生,教我读书写字的。"

 "哦,"老头吸了吸鼻子,"沈先生是个好人啊。当年他回来的时候,整条巷子的人都怕沾晦气,只有他,还帮王寡妇挑水,给李家小子补衣裳。他说他欠了人债,得在这儿守着,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