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调色手札复堂堂
30. 第 30 章(第2页)
一是某桩情杀案死者身上的血手印,骆抒看出来残留血液中有铜锈的绿色,判断出凶嫌应是长年接触铜器的人,果然嫌疑人中有位铸钱的工匠,彻底确定了他的凶手身份。
二是某桩盗匪杀人案,死者身上衣服的补丁,颜色的褪色程度、走线都和凶嫌中一个盗匪身上的一模一样,判断出这是里应外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凶嫌在犯案途中却不慎杀害了自己人,这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
她鉴物时又快又准,用眼睛一扫、指尖一捻就能说个七七八八。
吕相公叹为观止,抚着胡须称赞道,“真厉害啊。”
骆抒不好意思地冲他笑,心想她哪里有吕相公厉害,听说吕相公每日寅时就上早朝,之后还得留在陛下身边议事。那边无事后,仍坚持到审刑院上值,未时末下值。
想他六旬的老人家了,身子骨比年轻人还硬朗。
吕相公夸完骆抒,转头数落起韩雨钟,“怎么你今天反而毛手毛脚,不是抄错字就是走错路,魂不守舍的。”
韩雨钟躬身认错,“下官大意,请相公责罚。”
他上值的时候都穿的绯红长袍,只要骆抒余光里一抹红闪过,就知道他在哪儿。
倒不用担心吕相公真的罚他,因为骆抒看出来了,吕相公真心器重韩雨钟,把他当子侄。
所以嘴上挑刺,眼神却是关切,“身体不适就去休息,何必在这儿做无用功。”
“下官并未身体不适,只是未尽心。相公不罚我,我内心难安,我去抄卷宗静一静吧。”
说完转身进了小值房,真抄起卷宗来了。
吕相公拦也拦不住他,“哎……真是犟。”
骆抒透过花窗看他,又低下头,避免与他对视。
若不是知道这么想是自作多情,她都怀疑是韩雨钟特意避开自己的。
吕相公见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离去前吩咐骆抒把这些物证一一收库。
那个犟骨头啊,不抄完是不会出来了。
骆抒难得气闷。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领饷。
审刑院发俸禄阵仗很大,因为这些正儿八经的官员,俸禄不单单是铜板,分成了好多部分。
请受,里头就有铜钱,例如韩雨钟是十五贯、吕相公是五十贯,还包括衣服面料,罗布、棉布、丝等等,另外还有米几石、面几石、羊半只或者一只。
总之热闹非常,官员的请受多得要请人来抬回家。
但这些骆抒都没有,她只有吕相公特批给她的十贯钱。
不过能拿到这十贯,骆抒已经很高兴了。
若能全部存下来,不出半年,就能租上一家铺面,把布行开起来。
将来阿姑上京,也有个营生可做。
领饷得自己圈名,韩雨钟不得不出来,零零散散领了一堆放在小值房门口。
她不由得问韩雨钟,“这些东西,大人怎么不使唤个人来搬回国公府?”
一天没正视她,韩雨钟头一遭抬眼看她,“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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