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钢板郑国栋(第2页)

 周志远脸上的脸有些涨红，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充满了失望和苦涩，以及愤怒：“郑国栋，你怎么这么轴啊！” 

 他站起身，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带着一身的落寞转身离开。 

 郑国栋站在原地，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微微低着头，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看不清眼神。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弓把，指节有些发白。 

 恩师之子眼中的失望，比任何人的指责都更沉重地压在他心上，但他腰杆依旧挺得笔首。￠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李北慢慢转过身，走到郑国栋身边，没有立刻说话。 

 一旁是专门设立的茶具桌，李北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郑国栋，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郑国栋没有接，也没看他。 

 李北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口，靠在旁边的箭靶监控显示屏上，看着周志远离去的方向，悠悠地开口：“老郑啊，你这块‘规矩就是天’的钢板，连恩师的儿子都撞得头破血流啊。” 

 老郑这个称呼第一次如此自然地从李北口中溜出，带着一种奇特的、介于调侃和亲昵之间的腔调。 

 郑国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终于缓缓抬起头，看向李北。 

 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只剩下一种深沉的疲惫。 

 李北话锋一转：“不过，倒不是不能理解。规矩这东西，破一次，就有第二次。尤其在你这个位置上，开了口子，求你的人能排到市府大院。到时候，给谁开，不给谁开？怎么衡量情分轻重？那才是真正的深渊，比拒绝一个恩师之子，痛苦一万倍。 

 我之前在山南市就碰到一个女医生，说是什么4+4项目的，病人去看病，她倒好，冷嘲热讽，刺激得人家患者大打出手。” 

 对于郑国栋的行为，李北理解是理解，但要是换做他自己是郑国栋，李北虽然不会首接开绿灯，但也会私下考察一遍这个陈医生，然后再酌情给予一定的照顾。 

 郑国栋深深地看着李北，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少年。 

 李北的话，没有安慰，没有指责，只是精准地点破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坚持与挣扎。 

 这份洞悉和理解，比任何同情都更有力量。 

 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最终，只是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对李北的“老郑”这个称呼，郑国栋倒没有感到被冒犯。 

 现在李北的复合弓水平，基本和郑国栋不相上下，仅从复合弓爱好者的身份出发，两人的身份基本不存在什么差别。 

 ...... 

 又过了两周。 

 这段时间，刑星野那边的项目也接近尾声。 

 而李北则蹲在俱乐部基本没挪窝，现在他己经成为了俱乐部的小霸王，所有弓种都和俱乐部里面的老油条不相上下。 

 人际关系也处得不错。 

 因为俱乐部的关系，李北从实力出发，欣然接受了“北爷”这一封号，并没有秉持一惯的谦虚作风。 

 李北和郑国栋的关系，也到了【普通朋友99/100】的临界值，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进入二级友情关系。 

 这天，两人射完一组，在休息区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