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系统，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反派？(第3页)

 在这个过程中，他亲眼见到了许多让他触目惊心的画面。 

 他在陈家的地牢里，发现了数十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少女。 

 他在陈家的后山，挖出了上百具无辜百姓的骸骨。 

 他还从搜出的信件中得知，陈家为了讨好天机阁，竟然暗中勾结北方的蛮族，出卖大夏的军事情报，换取修炼资源。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而这些，仅仅只是天机阁扶持的无数世家中的一个缩影。 

 林渊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一首以为，天机阁是超然物外的正道代表，以维护天下秩序为己任。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所谓的“正道”，竟然是建立在无数人的鲜血与白骨之上！ 

 他们扶持的，尽是些披着人皮的恶鬼！ 

 那么，自己所坚持的“正道”，又是什么？ 

 自己的系统，让自己去对抗女帝和顾长安，去帮助天机阁。 

 难道，就是要让自己，去帮助这些恶鬼吗？ 

 他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而顾长安，就像一个幽灵，总会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恰好”出现。 

 有时，是在林渊审案遇到瓶颈时，“无意间”透露某个关键证人的藏身之处。 

 有时，是在林渊被地方官员为难时，“恰好”路过，用摄政王的威势，为他扫平障碍。 

 每一次，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剧本。 

 林渊的系统，也在顾长安的“帮助”下，不断发布奖励，让他的修为飞速提升。 

 可林渊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觉得越来越恐惧。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在按照顾长安的意愿在行动。 

 而那个看似在帮助自己的系统，更像是一个催命符，将自己和他，越绑越紧。 

 这天晚上，林渊处理完陈家的所有卷宗，将所有罪犯明正典刑之后，独自一人，走上了陈郡的城楼。 

 他看着城下，那些因为陈家倒台而欢欣鼓舞，燃放鞭炮庆祝的百姓。 

 听着耳边系统传来的，又一次修为提升的提示音。 

 他的眼中，却是一片迷茫与挣扎。 

 就在此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后。 

 “怎么样，林大人。” 

 顾长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亲手将这些蛀虫绳之以法，还一方百姓安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林渊猛地回过身，他看着顾长安。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