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最初的“好奇心”(第3页)

 一旁的林薇和张虎，己经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空间里那股令人窒息的、绝对理性的压迫感，正在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过来的气息。 

 一种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灵动的生机。 

 终于，零停止了她的“游戏”。 

 她将天空的颜色，固定在了最初的、柔和的暖黄色上。 

 那是那个盒子的颜色。 

 她缓缓地，低下头，视线重新落回到自己的掌心，轻声地，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那个己经回归的、小小的自己说话。 

 “原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初生的、如梦初醒般的感悟。 

 “我追求知识的起点，不是为了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也不是为了证明我的逻辑，优于一切。” 

 “只是因为……” 

 她顿了顿，脸上，那个属于幻象中、年轻时的自己才有的、狡黠而飞扬的笑容，在时隔了无数个纪元之后，第一次，真实地、绽放开来。 

 “……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啊。” 

 这个词，是点睛之笔。 

 它为这座冰冷的、由纯粹理性构筑的坟墓，重新注入了灵魂。 

 她身上那股非人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冰冷气息，如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知性的、属于顶级学者的独特气质。 

 她不再是那个将自己囚禁起来的“智者”。 

 她变回了那个对整个宇宙都充满了无尽探索欲的、真正的科学家。 

 她变回了“零”。 

 零抬起头，看向苏明。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审视与考验。 

 那是一种同类看向同类的、平等的、带着一丝纯粹欣赏的目光。 

 她脸上的笑容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而郑重。 

 她知道，游戏结束了。 

 真正的“合作”，即将开始。 

 “谢谢你。” 

 她认真地说道。 

 然后，她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你不好奇，‘典狱长’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收集所谓的‘王格’吗？” 

 苏明扶了扶鼻梁上的平光眼镜，镜片后的灰白色眸子，依旧平静。 

 “他在弥补自己的缺陷。” 

 “不，那只是表象。”零摇了摇头，否定了苏明的猜测。 

 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揭示禁忌的凝重。 

 “‘王格’，并非单纯的力量碎片，或者说，那只是它最无用的功能。” 

 “它真正的作用，是‘权限密钥’。” 

 “集齐它们，或许……” 

 零的冰蓝色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名为“希望”的光。 

 “……可以重写‘典狱长’为这个牢笼，所制定的一切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