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莫斯科的看法(第2页)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同志们,看来用不了几年,在东方,我们将要面对一个比日本更加庞大、也更难对付的邻居了。”
这句话让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个虚弱、分裂的中国符合他们的地缘利益,但一个即将由强大军事力量统一的、充满未知的庞然大物,则意味着巨大的不确定性甚至威胁。/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伏罗希洛夫试探性地打破了沉默,话语谨慎而含蓄:“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也许……这是一个机会?目前先锋军的主力正被日本人牢牢牵制在华北,战事激烈。
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在某些方向上,进行有限的调整?”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否趁此机会,在新疆、外蒙或者东北边境有所动作,攫取利益或建立缓冲。
但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包括沙波什尼科夫在内更多人的反对。
沙波什尼科夫反驳道,“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我们的战略重心和最大的威胁始终在欧洲,纳粹德国正在疯狂扩军。我们在远东的任何大规模军事冒险都是不明智的。
而且,根据中共提供的情报,先锋军正规军及其控制区的民兵组织,总兵力可能在短短一年多内己经膨胀到了接近一百万人。想要武力颠覆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只会把我们自己拖入泥潭。”
这时,负责国际情报或与中共联络的另一个成员补充了一个关键信息:“我们在陕北的顾问团之前汇报过一个情况。一位与周辰有过首接接触的高层领导对他有过一个私下评价。”
他回忆着报告内容,“大概意思是:此人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脉络有着异常深刻和独到的研究,这使得他对自身和势力发展的每一步都有着极其清晰的战略规划。
在追求‘救亡图存’和强大自身的目标上,他秉承的是‘不择手段’的实用哲学,一切皆可为我所用。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至上者,但同时,他对外来的意识形态,尤其是西方的资本主义思想抱有极深的敌意。对于我们的共产主义思想,他也同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顿了顿,“不过,有趣的是,中共那边的同志似乎给他留下了相当好的个人印象。就目前观察来看,周辰对‘红色思想’本身非常警惕,但对于真正的红党人士却又表现得相当亲善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