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比看路边的死狗还淡

 从前出事的时候，这人吓得腿软，抱着树哭，连声都发不出。·x_x*n′y!d+..c^o\m￠ 

 可现在……他恨不得把自己当梯子踩上去。 

 钟离泰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你不是葛一帆。” 

 那人一僵。 

 几秒后，他咧开嘴，笑得嘴角都歪了，像有人拿刀划开了他的脸。 

 钟离泰猛地往后退，手一探，腰间的枪“咔”地拔了出来，枪口对准他：“你是谁？你顶着他的皮，到底想干啥？韩方义在哪？” 

 他边吼边回头。 

 这一眼，魂都吓飞了。 

 韩方义倒在地上，胸口扎着一把刀，血淌了一地。 

 握刀的那只手，是师傅的。 

 “你疯了？！”钟离泰声音炸了，“那是你徒弟！你杀他干嘛？！” 

 师傅没回头。 

 他只是低头看着刀，喃喃自语： 

 “怪你……全怪你……要不是你领着他们进来，谁会死？谁该死？凭什么他们活，我们就得烂在这儿？我们也要死得干净……像他们一样……” 

 “砰——” 

 韩方义仰面倒地，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钟离泰脑子嗡地一空。 

 韩方义说，他师父是他亲爹。 

 说他师父半夜给他盖被子，饿了偷藏肉给他吃，练功摔断腿，是师父背着走二十里山路求药。\b!i·q￠i¨z*w¨w?.*c^o!m¨ 

 他敬师父，像敬神。 

 可现在，神拿刀捅了他。 

 钟离泰冲过去，扑在韩方义身上，抱他起来时人己经凉了。 

 他抬眼，死死盯着师傅。 

 那张脸，平静得像结了冰。 

 这不是人，是空壳。 

 是披着皮的怪物。 

 “你为什么……”钟离泰喉咙发抖，“你为什么杀他？你不是他师父吗？” 

 师傅没哭，也没悔，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因为他该死。 

 你们都该死。 

 你们太天真了，天真到活不过今晚。” 

 钟离泰跪在地上，眼泪砸在韩方义脸上，滚烫。 

 “他不是该死……他是你徒弟啊！” 

 “跟我没关系。”师傅冷冷说，“我杀我徒弟，和你有什么关系？” 

 钟离泰不问了。 

 他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