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比看路边的死狗还淡(第2页)

 心口像被人生生掏了个洞，风呼呼灌进去。 

 “这都是执念害的。”师傅慢慢开口，眼眶红了，可眼泪没掉下来，“要早知道古墓是活的，我们早该转身走。 

 可偏偏，非要把命垫进这堆石头缝里。-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钟离泰抱着尸体，不动，不哭，不说话。 

 刚才还并肩喊“生死一起”，转眼，一个被捅穿，一个拿刀杀人。 

 人性，就这么脆？ 

 就在这时，一首站在角落没动过的“葛一帆”走过来，踩着血，咧嘴一笑： 

 “瞧见没？这出好戏，够不够真实？” 

 他弯下腰，凑近钟离泰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你拼死拼活，以为他们把你当人。 

 可你猜，谁真在乎你？你师父亲手杀徒弟，你队友躲你如瘟神——你算什么？你就是个笑话。 

 连你的命，都不配当他们逃命的垫脚石。” 

 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为这一切都是做梦？可那些都是真事儿——你最敬重的师父，就死在你怀里，你亲手抱着他最后一口气。 

 从你进来的那天起，谁一首在背后扛着你、护着你？不是我瞎说，可你得到了啥？你得到的是坟头草，不是人情！ 

 钟离泰顺着大伙儿的眼神往那边瞅——全是冷的，像冰碴子戳进眼珠子。 

 没有愤怒，没有悲痛，只有彻底的漠然，像在看一具发臭的尸体。 

 他心里发毛：这不是家人吗？这不都是和他一起啃干粮、翻山越岭、拿命换命的人吗？可现在，他们看他的眼神，比看路边的死狗还淡。 

 “你看看！你师傅死了，你爹也没了，连你最当命的人也咽气了！你活着图啥？你那些队友？全他妈是披人皮的狼！你拿他们当兄弟，他们拿你当灾星！你这辈子，一无所有！压根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小时候闯祸，多少人因为你摔断腿、丢性命？现在呢？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在你身边，全是被你克死的！要不是你，他们能活到八十岁，互相养老送终，死的时候手还牵着！” 

 葛一帆还在那儿一句接一句往他心口扎刀子，钟离泰眼神一晃，落在韩方义尸体上——那张脸青得发紫，嘴角还凝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