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能摸到过去(第2页)

洛云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光镜里的 “凌墨轩” 正将外袍披在 “她” 肩上，动作里的笨拙与现实中他此刻为她拢紧披风的姿态重叠。风雪穿过镜面的刹那，她竟真的闻到了他外袍上的松香，那是他每次去雪族议事时，雪璃将军赠的护身手炉留下的味道，混着他独有的清冷气息，让她心头泛起暖意。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时，情纹龙已将光镜扩大到覆盖整个演武场。念瑶举着片桃花瓣追着虚影跑，金红色灵力所过之处，地面不断浮现出新的场景：凌墨轩在星陨阁月下练剑，剑穗划出的轨迹里藏着她的名字；洛云瑶在药庐捣药，银簪反射的光总不自觉地飘向他的方向；甚至有次他偷偷为她修好断裂的发带，笨拙地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原来你做过这么多事。” 洛云瑶看着光镜里那个偷偷傻笑的凌墨轩，突然踮脚在他脸颊印下轻吻。他猛地僵住，耳尖的红蔓延到下颌，眼神里的震惊与狂喜交织，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情纹龙突然喷出粉色雾气，雾气落地时化作串糖葫芦，正是他当年在市集犹豫再三，最终没敢送给她的那串，山楂的酸甜味在空气里弥漫。

思墨被萧云翔举过头顶，小手拍打着光镜的边缘。粉色灵力注入的刹那，镜中突然多出孩子们的身影 —— 蹒跚学步的念瑶正抓着凌墨轩的剑穗摇晃，咿呀学语的思墨被洛云瑶抱在怀里，小手指着天边的流云。这些尚未发生的画面让凌墨轩突然握紧她的手，指节泛白的力度里，藏着他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这情纹龙是时光织匠啊。” 萧云翔挠着后脑勺，看着光镜里突然出现自己的身影 —— 他正把护身符塞进雪璃将军的披风，动作里的慌张让他顿时涨红了脸，慌忙转过头去。雪璃将军却看着镜中的画面，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正是萧云翔送的那块。

洛云瑶靠在凌墨轩怀里时，光镜里的他们正坐在桃树下分食一块桂花糕。她忽然注意到他喉结滚动的频率，与现实中他吞咽口水的节奏完全一致，这让她忍不住用手肘轻撞他的腰，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带着熟悉的力道，是他独有的占有与珍视。

情纹龙突然发出高亢的龙吟，金红色的光将光镜里的所有画面吸聚成颗光球。光球炸开的瞬间，无数情感实体飘落：归墟海的珍珠串着鲛人的誓言，极北冰原的冰花冻着雪族的牵挂，灵墟岛的药草缠着巫祝的相守。其中最亮的那道，是枚与凌墨轩藏在袖中一模一样的指环，只是内侧刻着的 “轩” 字，笔画里带着她独有的温柔。

“原来你也偷偷刻了。” 凌墨轩捏着那枚指环，指腹摩挲着刻痕，突然低头吻住洛云瑶的唇。这个吻带着桂花糕的甜，还有他压抑多年的悸动，让她睫毛上的泪珠都化作温热的雨，落在他手背上时，竟晕开朵小小的桃花印。情纹龙兴奋地在他们头顶盘旋，龙鳞上的光组成个巨大的同心结。

暮色四合时，光镜开始慢慢消散。念瑶抱着情纹龙的脖子，在散落的光粒里蹒跚学步，小龙很有耐心地配合着他的步伐，龙尾时不时卷起颗光粒，逗得男婴咯咯直笑。思墨坐在石凳上，用粉色灵力把光粒串成项链，戴在情纹龙脖子上，小龙顿时兴奋地原地打转，龙鳞上的光映得她小脸像颗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