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难安(第3页)
“情分?你和
宁玦沆瀣一气坑害我时,又念过什么情分?少跟孤再去提以前,日后,在外人面前,孤为君,你为臣,在私下里,孤是主,你是奴,这分寸,你须得懂。现在,就当着孤的面,自己清理干净。”
宁鹤表情暴戾,“用你的话说,我们是师徒,这样做就是有违伦常,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若是有了孤的种,那也是个孽子!孤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宁鹤踢了踢脚边的铜盆,不耐地催促,“快点儿!”
宁鹤只给了他一盆冷水。
事之后最忌冷水净身,且宋南裕本就畏寒,而且,当着宁鹤的面,无异于又是一场酷刑。
宋南裕难以置信地擡眸,却见宁鹤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到了一旁在盯着他看。
世间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此。
“看你那身娇体弱的样儿,下个榻是不是都费力?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帮你。”
宁鹤眼中昔日的情意早就荡然无存,剩的,只余下浓烈的恨。
宋南裕心中一痛,颤颤巍巍地半蹲坐到地上,自暴自弃地含泪…
水好冰。
那冰寒的水刺激到伤处,像是窜进了骨头缝一般,疼到钻心,宋南裕仿佛连呼吸变得滞涩艰难,他双眸失焦,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干净,早已无力地跌坐在地,抖个不停。
“别忘了,还有避子药。”
宁鹤的目光阴冷如毒蛇,宋南裕只觉肩膀处一沉传来蚀骨的痛,宁鹤将碗抵到他的嘴边,“喝啊!”
那药又腥又苦,顺着鼻尖钻进心底。
宋南裕紧抿唇瓣,宁鹤就大力地掰-开他的嘴,将整碗药全灌了进去。
宋南裕无助地双手撑地,被呛得不停地咳嗽,几欲干呕。
“赶紧把衣服穿上,少装出一副孤强迫你的样儿,今个儿孤打算陪钟儿游山逛水,好好领略领略这江南风光。你身为帝师,也得跟着。”
宁鹤搁下空碗,将宋南裕的衣物踢到他跟前,冷冷吩咐。
宋南裕眸光涣散,他无力地趴在地上,不住摇头,“我不去。”
“你还有什么资格拒绝孤?莫不是,你不想让宋家人活命了?”
宁鹤慢吞吞地蹲到他跟前,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快些,我们早点儿回来,今晚,孤还要继续疼爱你呢。我的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