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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司徒安然又“嘻”的一声笑出来。她真爱笑啊。陆和暄看着月光下的女子,冷白的俏脸上满是调皮,也忍不住一笑。司徒安然发现他笑时左嘴角会微微上扬,又痞又帅的,堪称少女少妇杀手。

他就这么抱着她站着,她就这么被他公主抱着。两人在满天星光、满地月色中互相凝视,千年瞬间,一眼万年。银色湖面、万顷葡园、戈壁大漠、贺兰山及山巅积雪都幻化消失,只余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恍若两人的心声。

***

五秒后,李工和马工赶了过来,打断了这对像是静止了似的的男女。

“来来来,赶紧披上,别着凉了。”李工和马工手里都抱着衣服。李工手里抱的是司徒安然登简易楼梯前脱掉的羽绒服,马工手里抱的是陆和暄一边跑一边脱掉的牛仔外套。

陆和暄这时才想起放下司徒安然。

司徒安然双脚着地,长吁一气。双脚着地的感觉真好,刚才掉进酒池里两脚空空,她吓得魂飞魄散。一想起自己差点被淹死,她又吓得一个激灵,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陆和暄眼疾手快,顺势拉了她一把,才没让她跌得太重。本来他的双脚就绵软无力,于是也被司徒安然拉得跌坐下来。

李工和马工顺便把两人的衣服都披在他们身上。

“没、没事就好,吓、吓死我了。”李工三魄不见了七魄,说话都不利索了。开玩笑,要是出人命了,他赔上自己一条性命都弥补不了。

“要不送医院检查一下?毕竟喝了不少水,不,是酒。保险一点,还是有必要做个检查。”马工说。别看他粗人一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极为细心,因此酒窖不少作业交由他跟进,李工很放心。

“不用,”陆和暄摆摆手,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是不用的,但然然姐可能需要送医院检查一下。”

李工和马工都没注意到陆和暄对司徒安然的称呼,已由最初的“司徒记者”变成了“然然姐”,因为他们还聚焦在人溺水后会怎样的问题上。

他们没游过泳,也鲜少看到大江大河,认为溺水是极其严重的一件事,会出人命的。哪怕人救上来了,体内也像安装了定时炸弹一样,随时爆炸。

一定程度来讲,他们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事实上确实出现人溺水后被救回来,相安无事生活了几天却忽然死亡的案例。

那是因为他们肺部进了水,虽然没有立即死亡,但呼吸系统已经发生巨大改变,如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在呛水后几小时甚至几天内死亡,这就是“干性溺水”。

很显然,深谙水性的陆和暄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又强调说:“然然姐先回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去市医院做个检查吧。”

“好的。”司徒安然点点头,她惜命得很,也知道“干性溺水”,当然要去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她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暄儿也会去吧?”

陆和暄一顿,然后抹了抹脸上头上的酒液,站起来甩甩手,满不在乎地道:“不用了,我以前天天在海边游泳,没事。”说罢他迈开两条大长腿就往男工宿舍走去。他可不想做什么检查,去一次医院就花掉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