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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安然双眉一竖,就像受惊吓小鸟两只倒竖起来的翅膀:“谁说我不敢了!”
这回轮到陆和暄怂了。他还真不敢现在就带她去骑追风。要……预热一下噢。
陆和暄依旧捉着司徒安然的手不放,缠绕着她细嫩的手指,继续捋着追风脖子上那粗硬、顺直的鬃毛。他温柔地低语,那男低音非常的有磁性,光是听着,耳朵就会怀孕:
“追风才刚刚认识你,要先熟悉下噢,让它感受到你对它的友善与爱。它很聪明,什么都懂,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它是一匹烈马,但是只要驯服了,它就会带你追风,让你觉得,你就是它,它就是你,让你觉得,你,就是风。”
纵使司徒安然是文思敏捷的记者,也听不太明白她这个便宜弟弟在说什么。“暄儿,我怎么就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陆和暄依旧捉着司徒安然的手,缠绕着司徒安然的纤纤玉指,轻轻抚摩着追风的鬃毛。然后他轻轻把头靠在追风脸上,追风也亲昵地贴着他的脸,“扑哧扑哧”地表达着它对他的爱与忠诚。
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就像然然姐说的,等我试的酒够多了,就会自然而然明白那么多为什么了。现在,只有等你骑在追风背上,你才明白我那番话的意思。”
好、好吧!司徒安然表示投降,她开始拿这个便宜弟弟没办法了。“那,我们什么时候骑追风?”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一想起怀抱着然然姐骑追风驰骋在大漠与葡萄园,陆和暄不由地面露微笑。那标志性的左嘴角上扬使得他看上去坏坏的,贼兮兮的,像在盘算着什么。
司徒安然看着她便宜弟弟脸上那贱贱的笑容,忽然觉得她的暄儿好像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纯洁。臭小子,是脑子里有什么污污想法吗?
这么一想,她眼珠一转,又瞅见他还捉着自己的手不放。名义上是在捋马毛,实际上——咳咳……
于是,司徒安然抽回手。她的便宜弟弟可以失控,但她不可以。开玩笑,她28岁了,不能像18岁的妙龄少女那样犯花痴,多丢脸呀!她可是走遍世界的资深女记者,睿智又理智。
为扭转画风,司徒安然指着隔壁一匹白马和一匹棕色小马驹,问:“那它俩又叫什么名字?”
然然姐忽然抽走手,陆和暄一阵失望,心里空落落的。他眼里的光,也随之一阵黯淡,只有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眨地,扑闪扑闪。
司徒安然敏锐捕捉到这一点。
她这个便宜弟弟,有着一双过分凌厉的黑眼睛,即使长长的睫毛,也不能掩藏住双眼锐利的锋芒。骨相美人比皮相美人更耐看,她这个便宜弟弟,就是典型的骨相美人,虽然还未真正长成,但棱角分明的脸,已展露出致命的魅力。
“它俩啊——”陆和暄指着白马说,“它叫逐月,”又指着棕色小马驹说,“它叫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