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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葡萄田里摘了些摘剩的葡萄,它们都喜欢吃。”陆和暄刚将葡萄提过来,三匹马就都凑过来了。
一般来说,摘剩的酿酒葡萄不会太多,因为春夏之际,在葡萄开花的时候,酒农就把多出来的花穗剪掉,以确保每棵葡萄树仅长六七串葡萄。
在栽培方式上,酿酒葡萄与鲜食葡萄很大一个区别是,后者是葡萄串越多越好,能卖出更多钱,前者则是确保每棵葡萄树仅长几串,葡萄树从深层土壤里汲取的养分就只供应这几串,那样可以保证它们积攒浓郁的风味物质,酿出更淳香的美酒。
但偶尔也会有后来长出来的小葡萄串,一般来说这种葡萄串是长不大的,也不会对酿酒葡萄的生长构成威胁。只有等酿酒葡萄被采摘了,它们才能汲取到有限的养分,慢慢长起来。陆和暄摘的,就是这种后来长出来的葡萄。
桶不大,仅够一匹马低头吃。为避免不公平引发争端,陆和暄并没有让马直接低头在桶里吃葡萄,而是拿了一串,喂给了摘星。
小马驹摘星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快乐地打了个响鼻。
司徒安然见状,连忙两手各拿一串,分别递给了追风和逐月。
一开始,两匹马都只是看着司徒安然,然后低下头嗅嗅司徒安然的手以及搁放在掌心的葡萄串。但是它俩都不吃,甩甩头,打了个“哼哼”的响鼻,似乎在抗议。
看着摘星开心在吃着陆和暄掌心的葡萄,司徒安然扁扁嘴,嚷嚷:“它们……都不吃。”
陆和暄露出一个理解的笑,眼里满是调侃的喜色:“终于有一件事难到然然姐了,嘻嘻。”最后两声,他笑得贼兮兮的。
要不是手里捧着两串葡萄在哄追风和逐月,司徒安然真想一脚将这个便宜弟弟踹倒。
陆和暄见他的御姐就要哭出来,赶紧见好就收。开玩笑,他只是想逗逗然然姐呢,可不能把她气回那个人身边去。于是他将司徒安然掌心的葡萄串拿在自己掌心,又捉住司徒安然的小手,递到了追风唇边。
追风在陆和暄的掌心嗅了嗅司徒安然的小手,又嗅了小手旁边的葡萄串,还是打了个响鼻,表示不吃。果然是匹烈马,你只能征服它,却不能低声下气地哄它。
追风的反应在陆和暄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又捉着司徒安然的手,将掌心的葡萄串递给了逐月。
逐月同样嗅了嗅司徒安然的小手,又咱了嗅小手旁边的葡萄串。唔……这只小手的气味有点陌生,但怎么好像又有着那个臭小子的气味?这只通体雪白的美丽生灵被搞糊涂了。
然后,它好像明白过来。原来,是那臭小子,单手给它奉上了另一只手和一串葡萄。那臭小子是它顶熟悉顶熟悉的伙伴了,肯定不会骗它。那臭小子递给它吃的东西,肯定不会有毒,还很好吃。
于是,逐月张开嘴巴,对着臭小子递过来的那只小手,开心地啃了下去。
逐月的脑回路大大出乎陆和暄的预料,所幸他眼疾手快,快速甩开葡萄串,捉住司徒安然的小手,在逐月即将啃上时避开了。
好险——再慢半秒,他然然姐的小手就要被啃破皮了。好家伙——他吹了声口哨,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司徒安然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