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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左嘴角微微上扬的得意的笑,贼兮兮的,不怀好意的,司徒安然跺跺脚,心想,暄儿与追风,肯定是串通一气的。

司徒安然也是倔强的。虽然逐月已接纳了她,她可以试着骑逐月,但不,她偏要骑追风。整个庄的人,除了暄儿,都征服不了追风,她就要做第二个能征服追风的人。

“那要怎样做它才肯吃?”司徒安然倒竖着眉毛,问,“继续摸它的毛吗?”

陆和暄本想再捉着司徒安然的手,继续梳理追风的鬃毛,那是很享受的过程,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捉着然然姐的手。毕竟,追风兄知他心,这么配合地想给他创造再亲密接触然然姐的机会。

但转念一想,再这么亲昵地拉着然然姐摸追风,但追风性情不可估摸,最后如果还是不吃葡萄,然然姐会不会一脚将他踢到大漠深处去?

纠结了一番,最后陆和暄指着追风,想笑,但极力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后,他说:“然然姐,追风,它已经吃饱了,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

“噢,这样啊,”司徒安然眼里有一丝失落,但很快新的星火在她的黑眼睛里燃起来,“那暄儿,快使上第二招啊。”

“第二招啊——”陆和暄看向马厩外。

荒漠一望无际,阳光一片绚丽,即使不骑追风,带着追风与然然姐来个荒原徒步,也是很美好的事吧。

***

荒原上。一男,一女,一马,在闲适地徒步。

司徒安然戴着酷酷的太阳镜。她习惯了在户外,无论有无太阳,都戴一幅太阳镜来抵挡紫外线。由于出门出得急,她头发没梳,长发披肩加上酷酷的太阳镜,给人第一感觉就像港片里的女主角。

又美,又飒,又潇洒,青春靓丽,她就是这个荒凉世界最光彩夺目的存在,连天上的太阳、远处的贺兰晴雪都成为衬托她的背景。

但很显然,然然姐美而不自知。她好像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也没有刻意装扮自己,主打的一个随意、任性。就像那个人说的,她有一个独立且自由的灵魂。

痴痴看着咫尺间的女子,陆和暄多么希望时光静止,从此两人定格在这样的幸福中。

“暄儿,你不戴太阳镜吗?户外紫外线强,最好戴护目镜保护视力噢。我宿舍还有一幅太阳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司徒安然见他那过于锋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怪不好意思的,但内心开心到爆。如果不是暄儿在这里,她肯定又蹦又跳,连翻带滚,以此表达内心汹涌的情流。

“谢谢然然姐,”被点穿,陆和暄只好收回目光,“你送我那么多东西,我却什么也没送你。”

“说什么话呢,”司徒安然坦荡一笑,“你给我的经历太美好,那不是物质可以衡量的,也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啥?我送你什么了?”陆和暄被弄得一头雾水。

“你给了我与逐月亲密接触的经历。逐月由一开始对我的抵触,到最后对我的信任,这过程相当奇妙,我现在都觉得是做梦。我觉得这些美丽的生灵什么都懂,这样美好的经历,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