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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叶工、季工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双双把目光放在菲雪小姐身上,但也知道这位未婚妻搞不定因腿伤而性情大变的少爷,“可是这里没有床没有被子没有任何日用品之类的,你——”
“是没钱买吗?”闭眼享受着日光浴的陆和暄,阴恻恻地问出这个问题,堵住了众人的嘴。
叶工、季工和菲雪互看一眼,继续七嘴八舌地劝说,但陆和暄全程闭着眼,享受着柔美梦幻的日光,像聋了似的。
期间房产中介识趣地离开了,并向司徒安然表示会尽快办理过户手续。而震惊愕然的司徒安然和李凌云两人,全程坐在靠墙放着的传统木椅上,像看好戏般看着这些远方来客。
直至他们意识到只有自己三人在说来说去,被说的人全程无动于衷,还有两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才闭嘴。
是啊,他们只是打工的,怎么能左右这位少主子。可是如果被真正的主子知道他们不能近身监视这位少主子,是不是饭碗不保了。
是啊,她人微言轻,能跟着飞来这里就已是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林正一出面,她根本没有机会陪同暄哥哥来这里。可是她回城里酒店,而他留在这乡下破楼,这算哪门子事啊?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七月夏日的乡间碉楼,静得只有落地钟的钟摆左右晃荡着,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声声回响在这个宁静空间。
陆和暄破罐子破摔,从头到尾把这三人晾在那里。
他受够了这三人的近身监视。出事后,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莲石酒庄,叶工、季工就被安排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后来回到莲石酒庄,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未婚妻。他从来没有活得如此压抑窒息,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在北京那个不属于他的豪宅,虽然父亲把他当亲生儿子,并在这个家给他留了一席之地,但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后来回来稍微熟悉些的本是父亲为母亲建立的莲石酒庄,但他也感觉自己像只寄居蟹,因为掌管着酒庄甚至林氏集团的,是林正一。
虽然父亲一直想给予他更多,但林正一的母亲以及那边有势力的家族却一直在施压,父亲不得不做出退让。
当然,父亲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多地给予补偿。
例如,他想学习酿酒,就送他到世界知名产酒国、产酒区学习,以致于学成归来的他,凭借专业知识与技能,又有点小运气,不小心就酿出了世界级的好酒,还获得了全球金奖。
得金奖后就出事了。不能自由行走的日子里,父亲就给予他很多很多钱,任他花,他若想做什么项目,任他做,哪怕项目不单不挣钱还烧很多钱。因此他玩坏了不少新项目,挥霍了林家很多钱。
虽然林家的钱也是父亲辛苦赚回来的,但他一点也不心疼。他觉得,只要他的生父没有饿着、没有渴着,有得住、有得穿、有得吃,就可以将林家多余的钱挥霍掉。
他不认为自己是别人口中的“不是做生意的料的败家子”“投资失败眼光不行的富二代”,也不觉得钱会被浪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