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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头铁儿子,明明也知道自己与菲雪小姐之间横着一道鸿沟,却偏偏选择了做舔狗。菲雪小姐也知道自己把小杨工迷得不要不要的,在需要的时候,她一句话,就把小杨工从西北喊到了岭南。

一句话,就截断了小杨工的酿酒之路。他明明可以留在酿酒师父亲身边学习酿酒,但偏偏为爱走偏峰,来到菲雪小姐需要他到的地方,从事菲雪小姐需要他做的工作,例如买房的手续、房子的改造与装修等杂七杂八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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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司徒村安静、冷清,但不远处老邻居家在大兴土木,把碉楼里的两人看得一愣一愣。

这些日子以来司徒安然推着轮椅带陆和暄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听稻花香里说丰年,为爱烹饪美食,探讨传统广府菜搭配中国葡萄酒,规划新书,日子堪比“采区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孤单寡女在这偏僻的乡间共处,却没越雷池半步,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但这就是事实。司徒安然更坚定地认为暄儿那方面不行,而陆和暄又不能用语言或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就只能忍。

正当他们都在好奇的时候,菲雪自己登门了。

这次陆和暄并没有将她拒之门外,而是打开门地欢迎。

菲雪磴着高跟鞋进来的时候,恍忽间觉得自己是以胜利者的姿势进来的。但女人准确的直觉告诉她,她好像离胜利还差那么一大截。黄慧怡一直认为她是无脑的傻白甜,但在感情一事上,她好像更为清醒。

司徒安然还是准备了上好的茶水以及丰盛的小吃,来欢迎菲雪的光临。

因为计划要写的书不仅限于传统菜式,还包括一部分当地小吃,所以司徒安然特意回城一次,在菜市场里选择了一部分非常好吃又还没走出去的当地小吃,问了摊主这些小吃的做法,并采购了一部分回来与陆和暄一起品尝。

虽然陆和觉失去了味觉与嗅觉,但司徒安然心里还是悄悄期盼奇迹能出现,或许暄儿的味觉嗅觉可以慢慢恢复。即使下半身瘫痪,但如果味觉嗅觉得以恢复,他还是可以酿酒的。

他俩都是翅膀被折断的鹰,都希望对方能再次展翅飞翔,搏击长空万里,因为那才是他们的主战场。

看着一言不发坐着的暄哥哥,俊美的骨相似乎处处透露着狠情,凌厉的眼神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明明安静坐着,尽量让自己无存在感,但气场又极其强大,强大到令人窒息。

菲雪的满腔热情如遭倾盆冷水泼下来。

再看看端茶倒水、忙里忙外的司徒记者,表面上看像女佣、奴仆,似乎低人一等,实陆上却在如同猎豹般可怕的暄哥哥面前极其自然,似乎两人已这么和谐相处了几个世纪。

烟火人间,细水长流——她的心里,不由地泛起一阵心酸。她终究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