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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倒的茶水也倒了,该上的小吃也上了,司徒安然的笑容已僵,但陆和暄还不发话。她不由地皱皱眉看向陆和暄,这对小自己十年的小年轻,就像淘气的小孩子,真让人不省心。
而她,也不能跟他俩计较,毕竟自己大他们十年,计较的话会显得自己度量小、档次低。
陆和暄倒无所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满脸写着“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他自顾自品品茶,尝尝小吃,虽然味觉嗅觉全失,却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很上头。
司徒安然翻翻白眼,拿这个小狼崽一样狠心、无情的小弟弟没办法。暄儿作起妖来,真没女人什么事。于是她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别人不发话她也不发话。
最后还是菲雪沉不住了。她一直被动、较真,因为太在乎,所以一直处于劣势。像现在,她好不容易再进来见到暄哥哥,做不到像他俩那样漫不经心、不紧不要。
“暄哥哥,”菲雪小心翼翼地说,“咱们订婚这么久,还没有一件纪念品。因此我准备打造一个象征我们婚姻的酒窖,那里面存放、出售的就是莲石酒庄和飞雪酒庄的酒。我准备给这个酒窖起名为‘和雪’,你喜欢吗?”
“和雪”?暄儿与菲雪名字的结合?就像“暄*然”?
不单司徒安然目瞪口呆,就连一直冷若冰霜的陆和暄,也擡眼看了下菲雪。但他那一眼就像看白痴似的,惊讶之余还透着玩弄的意味。
“就外面那栋房子?”陆和暄问。
外面那栋正在改造中的农民房?直到这时,司徒安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远处邻居那栋卖掉的房子正在被菲雪打造成“和雪”酒窖。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大他俩十年,遇事要波澜不惊、表情淡定,但还是惊得炸了毛。
菲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将它买了下来,准备改造成一个私人会所。除了藏酒、卖酒外,还可以在这里举办品酒会、晚宴,像餐厅那样进餐,还会有住的地方噢。”
陆和暄越听越有趣,听到最后忍不住笑了。那一笑如春水映梨花,几乎亮瞎了两名女子的眼。
暄哥哥笑了,虽然他的笑好像不太友善,但菲雪还是觉得开心,因为暄哥哥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不理不睬。只要他不是无动于衷,那她就可以见机行事。
“暄哥哥,你觉得怎样?好吗?”见陆和暄笑完就没下文,菲雪怕他又会冷回去,于是又追问。
暄哥哥要的不只是女人的胴体,还有女人的灵魂。能与他共进退、三观相同的女人,才会是男人的灵魂伴侣。这一点,“未来婆婆”至今也不明白。而她,则顿悟了。
因此,见暄哥哥购买一栋老宅改造成“暄*然”酒店,她受到启发,也在司徒村购买了一栋农民房,以便改造成“和雪”酒窖。
至少她不是“未来婆婆”口中所说的,“往他们床上一躺”的女孩;至少她脑袋里有一定的思想高度,能接轨暄哥哥的思想高度。相比于已成败家的“未来婆婆”,她实在聪明太多太多。
陆和暄又一笑,咽下口中的茶水,放下茶杯,却看向司徒安然,嘴角抽笑地问:“然然姐,你们这里冬天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