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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菲雪有如遭受当头一棒。她也是冰雪聪明的人,立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是呀,这里根本不下雪。
司徒安然似乎有点理解菲雪的做法了,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后,她忽然觉得菲雪妹妹也是可怜人。她不会嘲笑一个为爱痴狂的人,能够为爱痴狂,已经吊打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
多少人,置身于婚姻中,却从未有过爱。而能为爱痴狂,哪怕是燃烧自己地为爱痴狂,人生也会变得值得。她爱过,所以她知道。
场面一度冷清下来,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陆和暄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不在乎、吊儿郎当,像变了一个人。菲雪的脸色很难看,表情都垮了,但她极力忍住。司徒安然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感觉拿这两个小孩子没办法,但又不能跟他们较真。
“菲雪小姐,”最后陆和暄开口了,唇角微扬,眼角含笑,却自带嘲弄意味,“我想你肯定对广东做过深入的调查。确实,广东比较低调和离谱,那些有钱、有名望、能代表身份的山庄、会所、酒家等,往往都开在山卡拉那样的地方。而有钱人也愿意开车几小时,翻山越岭来到这些地方,欣赏沿途美景后再饱餐一顿。”
菲雪先是被陆和暄那迷人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暄哥哥,竟然对自己笑?然后听到后面一段话,则是一愣一愣的。她,并没有对广东做过调查,还真不知道广东是这样的!
但是,她好像歪打正着了?不是,怎么感觉暄哥哥有些话是反的呢?
陆和暄依旧笑眯眯地,漫不经心地说:
“但司徒村并不是山卡拉那样的地方,虽然是乡下,但你也看到,交通四通八达,并不偏僻。也没有雄奇险峻的景色,顶多就是田野、小树林、小山头、池塘,虽然也美,但还是较为普通吧。
“而且你也瞧见,这个村几乎无人,大家都到城里了。这里的房子很旧,有些缺乏维修,都快坍塌了。
“这不是旅游景区那样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人定期维护,创造了些新的东西以吸引游客到来。而广东这些村子,房子破了就破了,去往城里生活的人,不太可能掏大价钱回来维修。游客,也不太可能来这种颓败、破落的地方。
“在这样的地方建一个酒窖,与‘暄*然’没有可比之处。”最后一句,陆和暄直接擢破了菲雪建立“和雪”酒窖的目的。
他知道这个爱惨了自己的女孩一直在努力追上自己,就像自己一直在努力追上然然姐;也知道这个爱惨了自己的女孩一直想与自己有共同的语言,就像自己一直想与然然姐有共同的语言。
但有些东西真不能勉强。不是同一频道的,再怎么努力,也到不了同一个频道。
见暄哥哥用最灿烂的笑脸,讲着世上最无情的话,菲雪的心又一次掉入冰窟窿。
但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当初你做‘暄*然’酒店时,也没有人看好你。当时正是旅游业的寒冬,而你逆流而上,终于有今日的成果。现在我建‘和雪’酒窖,跟你当初面临的情况,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