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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问到问题的关键了。住进然然姐这栋碉楼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陆和暄,他上下求索,却茫茫然找不到答案。他拍拍自己的两条大长腿,示意然然姐坐过来。

虽然现在还不能站起来,还得表现得“那方面不行”,但是,亲亲抱抱总可以吧?他都说是他嫁给她了。

司徒安然低头笑笑,忍不住心花怒放。她走上去坐在陆和暄两条大长腿上,两手很自然就扣在了陆和暄的后脖颈处,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

不用装得一本正经的,她不是恋爱脑,不是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哄骗得了。她知道暄儿爱她,倒不是他那句他嫁她,而是,在十年后重逢的那天,他就“唰唰唰”给她转帐百来万,替她还清了债务。

钱不能证明所有东西,但能证明一些东西。一个男人嘴上说爱你,不一定就真的爱你;但当他毫不犹豫就给你转帐大笔金额,替你解决燃眉之急,那肯定是真的爱你。

永远要用实力说话,而不是嘴巴。

此时,一阵晚风自打开的窗户吹来,捎进一些紫罗兰的花香,让司徒安然仿佛梦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沙漠之夜。因为一瓶爱之酒,荒凉沙漠上幻化出满是浓情盛绽的紫罗兰。

虽然暄儿闻不到任何香气了,但来这里后没多久,他就让园艺工人捎带来几株紫罗兰,他亲自种在了院子里,每天精心打理。

那是他与然然姐之间的“爱之酒”,也是他与然然姐之间的“爱之花”,长达十年的高贵的思念,以及可遇而不可求的纯洁爱情。

暄儿,他也不是豪华办公楼里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他只是一介农夫,爱惜土地与农作物,喜欢与包括葡萄树在内的绿植卿卿我我。他期盼的,只是一个春华秋实。

看着攀到自己身上的女子,陆和暄心脏猛地一颤。他擡手轻轻抚弄着司徒安然被晚风吹乱的短发,手也有些颤抖。

然然姐的容貌依旧年轻,眉眼弯弯,十年过去了也没怎么变,只是眼角多了几条微不足道的细纹。一笑,除了露出一对淘气可爱的小虎牙,还有两道极其自然的法令纹若隐若现。

这让这些年看腻了整型女模特和浓妆大美女的陆和暄,打心底里感到舒服欣慰。至少,他的然然姐没有容貌焦虑。

细细看够了怀里女子的容貌,陆和暄的目光再往下移。拨弄完司徒安然的短发,他双手也抱在司徒安然的后背。

还是一样的骨架与肉肉,相比于十年前的手感,不多也不少,刚刚好。

没有时下流行的白幼瘦的病态美,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看着很健康,像是月经很正常的样子。但岭南地区的女子本来就没有北方女人那丰满傲人的身姿,什么都是迷你版的。她们的小巧玲珑,本就让北方的狼欲罢不能。

但现在,还不能展现出狼的一面。即使在然然姐面前,他也不能够站起来。他还要装,因为危机还未解除,他的头顶上,还悬着一把将落未落的刀。

直觉告诉他,莲石酒庄被日资企业收购,与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因为父亲是绝不答应的。他还不清楚背后的真相,只是准确的直觉告诉他,无论是莲石酒庄,还是他自己,都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