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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大雪纷飞。
赶上裴清诀生日了,她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这么个雪天,飘起来了第一场大雪,梦幻。
戚斯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链,又像上次那样撇给他,然后手插着兜一副冷漠的样子。
裴清诀这次接过小盒子和一个大点的,脸上漾起笑意,他们在走廊上,这会晚自习刚好下课,去年冬至的那天,他们就像现在这样的,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距离。
她看着裴清诀脖子上还戴着高一的时候就送他的围巾,高一那会没见他戴过,应该是从高二开始,都戴到第二年了,也不换一个,索性又送他一条新围巾,黑灰相间的一条。
薄莺出来了,“我走了啊,你要不然就回宿舍再拆吧,这会下着雪,那盒子还能给你挡挡雪呢。”
戚斯清拿热水壶接了热水,回宿舍泡了一桶泡面,坐在椅子上等待六分分钟,她还得快点吃完,要不然宿管阿姨发现了,就会又要她出去冷静冷静,冷静个俩点儿再回宿舍睡觉。
薄莺抚上她肩膀,戚斯清感觉来者不善,“你到底跟诀子发展到哪一步了?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在一起了?”
“没有。”戚斯清打开泡面冒着热气,她身上裹着毯子,暖和,她现在可不想出去冷静去,“谁跟覃渔一样啊,啧啧。”
“那又送礼物了。”
戚斯清:“你们不也送吗?”
“那是一个性质吗,无语。”薄莺揉揉她的右手手腕,褪下袖子是镯子和手链,她还戴着,都快戴了一年了,“诀子送的。”肯定句。
戚斯清:……
“反正我跟贺冕不这样。”薄莺继续说,“他脖子上那围巾还是去年的那条,但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去年他也就戴了一两个月,唉,也是你送的礼物吧?请叫我福尔摩斯·莺。”
她拿塑料叉子戳戳面条,无言。
他们想一出是一出的赶着吃完饭剩下的时间,又跑去堆雪人了,现在还留存的雪不多,但还在飘着茫茫大雪,路过的同年级学生以为他们一二班的学习强度太高,同学们压力大,学习学疯了,对此还表示理解。
戚斯清有点无奈,去年陪他们钓鱼,今天在同一个地方陪他们堆雪人,因为雪不多的缘故还只能捏几个小的,把手冻得通红。
戚斯清想这苦逼的高三日子,堆个雪人他们都是拿左手捏的,两个人捏一个,因为右手要写字待会冻僵了就不好写字了,一个个都插在兜里保暖。
班级里有跟华冬晴一样的症状,感冒了,发烧咳嗽的都有,去校医室又配药又扎针的。戚斯清她们宿舍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在都在开夜车。
付久:“唉,你说这学校要是突然着火了咱们能回家呆着去吗?”
戚斯清在做卷子,偶尔回她那么几句,“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啊龟龟。”
付久叹气,“那算了,还是让贺冕去纵火吧,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进去吃几年国家饭,我要把过年要穿的衣服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