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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斯清：……

“这三年以来只有咱们教室里的监控知道你是多动症。”戚斯清接到消息，“元旦在学校过，你知道吧？”

“什么？”付久拿着自动铅笔画衣服的手一顿，铅也戳了一下断掉，“谁知道啊？我知道什么我知道，凭什么，不要啊，一想到人家在跨年我在学校做卷子就想死。”

薄莺揉揉脸，自己安排了个简陋的眼保健操，“我可都成什么了，感觉放假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与我无关了。回宿舍准备敷个面膜，窗台冷风一吹就冻上了，这酸爽，不敢相信。”

刘海东掐着点进班，“来，那个什么，男生都出来，去门卫那拎外卖，一人拎俩回来，知道了没？”

“靠，真的假的？刘总——”贺冕上前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给他。

“披萨一共好几张呢，一张八片，分着吃啊，都有数的，要是有人因为多吃让别的同学吃不到，就等着挨批。”刘海东坐在讲台上，还给自己也点了一份。

贺冕把披萨端过来，“来了，自己拿自己拿。”

华冬晴：“披萨没有七片，刘总诚不欺我，元旦还点外卖给咱们，是他自己的钱还是学校资助的呀？”

贺冕指了指外边扒窗的人，“一班和咱班都有，我猜是他们班主任自费的吧，这得多少钱，他天天穿他那足力健老人鞋，黑的白的轮换着穿，那白鞋都让人踩成黑的了，刷刷还能穿，给咱们破费一回。”

付久：“香死了我的天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

薄莺：“高三出不了校吃什么都好吃，华冬晴喝药你都得来尝尝咸淡，还以为是酸梅汤呢。”

付久破天荒的没反驳，还真是。

寒假假期很少，以至于夏瑜问她要不要回家过年她也拒绝了，没空赶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开学了，大家好像都是如此，又约了在薄莺家过年。

华冬晴：你家的床大不大，一个人睡怕不怕。

薄莺：可大了，来吧妹妹。

今天是除夕，戚斯清带了睡衣、洗漱用品、电脑还有习题册什么的一块过去了，她早就知道了薄莺家里的密码，把门关上，又把外套随手脱到了沙发，就跟覃渔来了个撞脸，“你居然会来，你妈呢。”

“呵。”覃渔端着盘子笑了下，感觉挺冷的那种笑，“跟那北海街比他小那个还有她姐妹团过呢。”

“我还点了点外卖呢？”

“除夕夜有人送？”戚斯清看着她从冰箱里掏出东西来，“你提前买的啊。”

“嗯呐，热热就能吃了，我怕晚上没人接单了，还贵，就提前了一会点单。”薄莺又指了指楼上，“我爸今年没搁家，够你们睡的，要不然打地铺睡沙发吧，我提前问过我爸，他这个月都回不来。清把那边可乐拿过来，让覃渔做可乐鸡翅。”

覃渔正在菜板上划鸡翅，“我又该你们的。”

“哈。”薄莺接过可乐走过去，“我这不给你打下手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