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媳妇怀孕他遭罪(第2页)
时义这才猛地回过神,慌忙把任静放下来,嘿嘿笑:“瞧我这糊涂劲儿。我去洗个澡,浑身臭烘烘的。”
任静眼里的泪还没干,却带着点娇嗔:“我咋没闻出来?”
春桃在一旁抿着嘴笑,打趣道:“小姐您瞧瞧您,姑爷一回来,您这精气神儿不就都回来了?刚才还蔫蔫的呢。,+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任静红了脸,轻轻推了春桃一把,眼角眉梢却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说来也怪,自打时义回了家,任静那孕吐的毛病竟一下子好了,饭桌上能吃能喝,鸡鸭鱼肉啥都吃的香。可时义反倒不对劲了——每天早上起来就犯恶心,吃口油腻的能呕半天,有时候闻着厨房的油烟味都得跑出去蹲墙角。
韩大夫被请来看了两回,捏着时义的手腕摸了半天脉,捋着胡子首摇头:“脉象稳得很,身子骨结实着呢,没毛病啊。”
时义自己也纳闷,可看着任静捧着碗大口喝鸡汤,吃着鸡肉,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倒也不觉得难受了,反倒乐呵呵的:“吐就吐吧,只要你好好的,我吐多少都乐意。”
这被时雯看到,就凑到时老太跟前,憋着笑说:“阿奶,我三哥准没事。先前听说过,有的男人疼媳妇,媳妇怀娃时他也遭罪,等娃生下来就好了。这还是头回亲眼见呢。”说着,自己先忍不住,拿手抹了抹嘴角笑出的眼泪。
时老太瞅着院里正在院角吐的时义,又看了看屋里做小衣裳的任静,也跟着笑:“这傻小子,倒是个疼人的。”
天一天比一天冷,都进了十一月底,北风刮得像刀子,可那雪片子硬是没飘下来。时老太的心又悬了起来,夜里总睡不安稳,白天就催着家里人西处去买粮食,见天儿地念叨:“得多存点,得多存点。”
先前给县里时小西酒楼送的红薯也停了,院里堆着的那些,全让她打发人蒸了切成了条。天冷没法在外头晒,她干脆让人把时小西那院的炕腾出来,烧得暖暖的,在炕上铺开席子烘红薯干。
一家人都依着她,没人说个不字。时老大看着孩子们忙着切红薯、搬席子,悄悄跟他们说:“你们阿奶这是年轻时逃荒落下的病根,见天儿怕饿肚子。咱家人多,她心里头不踏实。她咋说,你们就咋做,让她宽心比啥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