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盒而来颜凉雨

第 289 章 弥蒂尔芬荒原(七合一)沙狮(9)......(第2页)

而钛合金鬼牙以及完全站在钛哥同一边的小青龙,从这两个人决定用浅滩欺骗害人性命时,在盲僧这里就已经心存芥蒂了。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本国王明白了。】

【那么——我将送你们去往完全没有真是人间太岁神、钢琴师、罗汉果的领地!】

烧仙草、一匹好人、盲僧差点没站住:“哈?!”

【上当了吧,你们毁了我一个领主,还指望我满足你们的选择?】

【没把你们流放到图书馆沉睡已经是本国王莫大的仁慈!】

天旋地转,视野全暗。

当烧仙草、一匹好人、盲僧“扑咚、“扑咚”再次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那间曾困住过喜乐蒂、华小田的停尸间。

虽说三人共同颠覆了公交车领地,但烧仙草对于一匹好人在进入沙狮之前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跟墨镜家伙凑到一起的,仍一无所知。

待到落进停尸间密室,才完成了真正的“前情了解”。

彼时停尸间里空空如也,刘狄和转运床不在,存尸柜中也没有尸体。

似乎只有破门而出一条路。

但在破门之前——

烧仙草伸手搭上了一匹好人肩膀:“我想知道你们进入沙狮前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啊,”一匹好人愣头愣脑,“我给你讲。”

烧仙草:“不用,你在脑子里想就行,我能用【铭记】读取,包括你没有记清的细节,如果潜意识里存在,我也能读到。”

一匹好人叹为观止:“【铭记】这么厉害?”

烧仙草点头:“只要你愿意让我的能量窥探你正在想的这部分记忆,别抗拒。”

【铭记的臣民】

正面效果:记忆力显著提升,精神能量越强,提升效果越明显,最强者可达到“照相机记忆”;少数精神能力感知敏锐的臣民,可感知他人愿意开放的记忆片段,极端情况下也有概率做到不顾他人抗拒,感知他人记忆。

负面效果:遭受的一切伤害都会铭记于心,伤害越大记忆越深刻,留下的精神创伤、心理阴影难以消除。

烧仙草专心致志感知一匹好人进入沙狮前的记忆,没有注意到旁边盲僧的微表情。

当然也可能是盲僧表情被自己的墨镜遮住了。

一匹好人差点忘了自己是【真言】臣民,盲僧可没忘自己也是【铭记】。

落入沙狮王国至今,他还没机会探索臣民选项的效用呢,烧仙草倒是送来现成答案了。

盲僧很满意。

但看完一匹好人记忆的烧仙草,却默默转过头来,投向墨镜青年的目光变得警惕而危险:“闹了半天,你是打劫的?”

靠,差点忘了自己的本职身份。

盲僧连忙后退一步,疯狂摆手:“没成功,而且还被你们的人反打劫了一波!”

烧仙草眼眸眯得更危险:“最后浅滩出现旋涡时,你那两个同伙都良心发现喊陷阱了,你连一声都没出。”

盲僧冤得六月飞雪:“我在跟你们的人谈买卖啊!”

一匹好人的记忆里可没这段。

因为听信鬼牙谎言再次进入浅滩挖泥后,一匹好人压根没继续关注过盲僧在哪儿。

直到解锁沙狮、落入公交站台,好人记忆里才重新出现墨镜青年身影。

故而烧仙草也不能现在就说盲僧的狡辩是谎言。

“你什么臣民选项?”烧仙草先问这个。

经过公交车一役,盲僧意识到烧仙草从头至尾说的都是实话,也确实想带着他们一起被领主遗忘,从而共同逃离那个鬼地方。

他内心的怀疑防备已不知不觉卸下:“铭记。”

烧仙草诧异:“你也是铭记?”

“我当时真的在跟你们的人谈买卖,我愿意开放那段记忆让你读取。”盲僧急于获得烧仙草、一匹好人的信任,毕竟接下来还要在这个新领地里一起闯。

烧仙草犹豫半晌才同意。

盲僧不明白这种对于烧仙草来说只有收益没有损失的提议,对方为什么还要犹豫那么久。

但当烧仙草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全神贯注用自己的能量驱动【铭记】效果,盲僧就恍然大悟了。

两个【铭记】的臣民之间,铭记的效果就像一道互通的桥梁。

当烧仙草感知盲僧记忆时,盲僧也感知得到烧仙草的记忆。

区别只在于,烧仙草读取到的是盲僧专门回忆的浅滩那段,而盲僧读取到的,则是烧仙草读取盲僧记忆时,自己脑海里跟着不自觉浮现的记忆片段。

想到哪儿浮现哪儿,没有规律的时间线,堪称杂乱。

但这么一大堆杂乱的记忆碎片,全是关于太岁神。

倒也不难解释。

因为浅滩里与盲僧谈买卖的就是太岁神,烧仙草持续从盲僧处持续感知到的记忆都是太岁神,那么他自己脑海里也不自觉想起与太岁神的过往,顺理成章。

就是这些过往吧……

交互区一冒头就斗嘴。

大厅里一见面就切磋。

多数是太岁神主动,烧仙草受不了激将法,回回中招。

少数是烧仙草挑衅,太岁神欣然配合。

就连在别人的【旅途进行时】里当个围观群众,太岁神还要在弹幕里跟烧仙草隔空斗嘴,说是斗嘴,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那位神在硬撩。

现在盲僧总算明白太岁神为什么要借用【飞向你最浓的思念】,并且信誓旦旦自己最思念的人“就在荒原里,活得肯定比你我现在都精神”。

烧仙草察觉到自己的记忆也在被同步感知,但无所谓。

他在盲僧记忆里终于看见了最后一次进入浅滩的太岁神。

本以为那家伙要跟墨镜小子谈什么神秘买卖呢,结果竟然只是想蹭对方的道具,悲催的是还没蹭上。最后看到太岁神买卖没谈成就被卷进漩涡,烧仙草毫不留情在心里嘲笑,让你废话那么多,当场要盲僧立刻使用道具,咱俩早汇合了。

烧仙草:“你的永久道具真那么有用?”

盲僧在烧仙草的提问里回神,这才察觉,肩膀上的手臂已经离开了。

一匹好人听见烧仙草的话,瞬间眼睛一亮,心有灵犀:“你的意思是……”

烧仙草勾起半边酒窝:“沙狮不让我们跟太岁神汇合,我们就自己汇过去。”

“【飞向你最浓的思念】一次只能送给一个人。”盲僧提醒。

烧仙草显然没考虑到这一层,立刻问:“你物品格里有没有能跟随的道具?”

盲僧来气:“你们怎么不在自己物品格里找?”

烧仙草摊手:“我物品格里只剩一个漂流大厅战友临别馈赠。”

一匹好人真言:“我物品格里只剩两个道具,没有跟随。”

一仙一人同步望向墨镜青年,充满希冀:“你在荒原打劫了这么久,连一个跟随道具都没有?”

盲僧:“……这就不是有没有跟随的问题,你能保证我的永久道具一定会把你送去跟太岁神汇合?”

烧仙草顿了顿,然后点头:“能。”

盲僧:“……”得嘞,人家双向奔赴了。

然而几分钟后。

烧仙草:“还不行?”

盲僧:“不管试几次都是‘道具无法起效’。”

烧仙草:“为什么啊?”

一匹好人:“是不是你精神力太弱了?”

盲僧:“……”

可怜的墨镜青年背了半天黑锅后,才收到来自国王的嘲讽。

沙狮:别痴心妄想了,每一个领地都是独立的,领地之间相互隔绝。我愚昧的臣民,是否听明白了?

三个人才意识到,不是道具问题也不是精神力问题,是沙狮王国里根本不允许使用道具进行领地之间的“互通”。

无论是传送人还是别的什么,就算武笑笑的【大橘大利电话机】到了这边,恐怕也会被限制在只允许联络同一领地之内的人。

……

当前,废弃医院地下一层走廊。

烧仙草以最快速度简略讲完他们仨灭掉一个领地以及被沙狮流放到这里的全过程,前后不到两分钟,还外带提了一嘴泰迪、藏獒也跟着自己一起落入沙狮,现在不知去向。

两只狗狗听得一愣一愣。

但下一秒看见三人身后大敞着的停尸间门,他俩的注意力又立刻回到眼下。

华小田:“收到沙狮提示确定盲僧的永久道具没用后,你们就开始撞门?”

喜乐蒂:“撞着撞着就撞开了?停尸间里什么都没发生?”

烧仙草、一匹好人点头。

盲僧对于自己终于获得正确ID,很欣慰。

“不应该呀,我跟喜乐蒂落进停尸间的时候,存尸柜里都是尸体,还有刘狄。”华小田费解。

喜乐蒂也困惑:“生存指南明明说最好不要再进入停尸间,为什么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就能从停尸间里出来。”

一匹好人、烧仙草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刘狄?”

“还有生存指南?”

盲僧忍不住催促:“你俩倒是讲讲这边的情况啊。”

汇合才几分钟,光听烧仙草说了,两只狗狗这边的信息压根还没同步呢。

经墨镜侠提醒,喜乐蒂、华小田才赶忙你一言我一语把他俩迄今为止的遭遇和探索到的东西和盘托出。

无奈他俩的语言表达实在跳脱,烧仙草听得乱糟糟,索性采取老办法,用【铭记】去读华小田记忆。

两只狗狗这才知道【铭记】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羡慕不已。

喜乐蒂:“小田,如果咱俩当初不选狂欢选铭记,是不是看一眼生存指南就能倒背如流?”

华小田:“何止,记忆力是学习能力的最有力基础,如果咱俩选【铭记】,现在肯定已经是学霸等级,早把这个破医院的真相探明了!”

被迫旁听的盲僧:“……”倒也不必这样乐观。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挺意外,当着自己这个前劫匪的面,华小田、喜乐蒂竟然毫无提防,将在这片领地掌握的信息全部共享——至少以他的观察,这两个家伙没有什么保留。

心里嘀咕太阴暗,盲僧索性光明磊落问出口:“你俩就没想过提防我,对我隐藏一些信息?”

两只狗狗莫名其妙看他:“手下败将还用提防?”

“愉快”的五人合作就这样拉开帷幕。

华小田第一时间掏出那张生存指南递给一匹好人。

烧仙草早已从华小田记忆中读取到相关内容,现在随时随地都能把八条规则全文背诵。

盲僧可没有,他唯一通过【铭记】读到的只有无数张属于神的冷峻脸,于是见一匹好人拿到那张纸,立刻凑过去跟着看,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喜乐蒂、华小田见状没阻止,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他俩没把盲僧战斗力放在眼里,提前打个预防针也很有必要。

“指南给你看了,信息也给你共享了,你要还敢打什么坏主意,别怪我们不客气。”喜乐蒂扬起不好惹的可爱萝莉脸。

“我们四个人,他一个人,这时候还敢耍花招除非他不想活了。”华小田看似接喜乐蒂话茬,实则对前劫匪侧面敲打。

盲僧在墨镜后面翻个白眼,不说话,不犟嘴,这认怂诚意够了吧。

应该差不多。

因为两只狗狗没再继续警告,转而研究起他们真正感兴趣的——

喜乐蒂:“小田,你有没有发现他这个墨镜很神奇?”

华小田:“早发现了,就是不知道是物品还是道具。”

喜乐蒂:“我怎么感觉是本体,否则没法解释都卷进漩涡了竟然不掉,仍好好戴在脸上。”

华小田:“难道是把眼镜腿焊在耳朵上了?”

盲僧:“……”你们如果真的很闲,就关心一下世界和平。

一匹好人还在认真看《生存指南》。

烧仙草已经开始打量周围环境:“咱们就这么站在走廊上说话,安全吗?”

两只狗狗凝望酒窝青年:“你信我们,在这个地下一层,走廊比所有房间都安全。”

联想到停尸间、办公室等场景记忆的烧仙草:“……也是。”

“啄木鸟……疗养院?”一匹好人看了几遍生存指南,终于在有限的知识储备里艰难想起了那两个似曾相识英文单词的中文意思。

陌生词组一瞬吸引所有人注意。

烧仙草、华小田、喜乐蒂、盲僧,四双眼睛齐刷刷:“你说什么?”

“我翻译错了?”被这么一围观,好人反而心里没了底,磕磕巴巴读了一下指南上的第一个单词,“Woodpecker……啄木鸟,”然后第二个单词,“Sanatorium,是疗养院吧?”

学渣四人组:“……你说是就是。”

“所以这并不是一间废弃医院,而是一间废弃疗养院?”

“疗养疗养,也包括‘医疗’的部分吧。”

“肯定包括,连停尸间都有。”

“国外很多疗养院就跟医院差不多……”

顺着疗养院话题讨论没几句,盲僧忽然惊醒似的一把摘下墨镜。

烧仙草、好人、喜乐蒂、华小田猝不及防,被那双忽闪忽闪少女漫画大眼睛吓得齐刷刷退半步。

华小田:“你干嘛忽然摘墨镜?”

喜乐蒂:“这双眼睛在你脸上也诡异了吧!”

一匹好人:“乍一看是有点冲击,但其实看久了也挺……萌?”

烧仙草现在明白盲僧记忆里的太岁神为何对着没戴墨镜的盲僧一脸问号了。

“能不能把注意力从我的眼睛上挪开!”盲僧摘墨镜完全是受到震惊后的下意识动作,因为,“啄木鸟疗养院是漂流大厅里的一场旅途。”

就在刚刚一匹好人翻译完英文后,盲僧身上的【铭记】影响终于第一次被动触发。

他自身的能量和铭记的选项互相牵引,在他的记忆长河里游荡,最终打捞出了那场名为“WoodpeckerSanatorium”的旅途。

“那是一个特别冷门的旅途,因为名字就是英文,【出发区】里名字简单直白的旅途不计其数,谁会没事儿挑战一个连语言都不熟悉的旅途。”

“但漂流大厅那么多人,总有一两个抽风的,所以这个‘啄木鸟疗养院’也被闯过几次,但无一例外都团灭告终。”

“也就是说这个旅途从来没被开荒成功过。”

“英文读着不顺嘴,也不好记,后来漂流大厅提起这个旅途,都直接说‘啄木鸟疗养院’,好人你刚才把这个翻译出来,我才发现很耳熟……”

随着盲僧的讲述,同样在漂流大厅待过很长时间的华小田和喜乐蒂,终于想起来了。

“是不是旅途里还有一只白色波斯猫?”华小田声音难掩激动,“能像水一样穿梭各种缝隙,还能通灵,无惧恶鬼,行走在疗养院废墟与枉死幽魂之间,如果旅行者跟它成为好朋友,就可以解锁成就【行云流水的猫】!”

喜乐蒂恍然大悟地看向自家伙伴:“难怪你第一次在光影里见到刘狄变成的猫,就说有点眼熟。”

华小田重重点头。

盲僧疑惑:“你俩打什么哑谜?”

一匹好人连疑惑都没有,现在完全是跟不上节奏的懵逼。

他就没在漂流大厅待几天,刚才从华小田、喜乐蒂那里接收到的“课业量”又太大——关于这间废弃医院,关于刘狄,关于十四街,关于寒山、零帧起飞、海胆刺——知识消化不完,根本消化不完。

【铭记】的优势在此时尽显无疑。

烧仙草本就灵光的脑袋在臣民选项效果加持下,处理信息速度翻倍,思索片刻就把一切串上了。

“刘狄是这个啄木鸟疗养院的领主,永久性道具【行云流水的猫】可以让他变成一只白色波斯猫,啄木鸟疗养院是漂流大厅里一场旅途,里面也有一只白色波斯猫,还附带相同名称的成就。”

“这么看,只可能是刘狄在那趟旅途里活着出来了,并且闯旅途的过程中解锁了那个成就,还最终获得波斯猫认可,将成就变成了自己的永久性道具。”

烧仙草又转向盲僧。

“但你刚才说,没有人开荒成功过,所以刘狄应该是在你进入仙境之后才闯的那场旅途。”

说完又问两只狗狗。

“刘狄完成旅途那次,你们围观过或者听说过吗?”

两只狗狗摇头。

华小田只是有一天闲得无聊,凑巧看见一场进行中的旅途,还不需要围观票,就进去看了一会儿,没看完就出来了,因为旅途里那几个家伙的战斗力实在很难评,不过他围观那一段正好是波斯猫频繁出场的旅途剧情,所以只对猫猫留下了较为明显的印象。

至于喜乐蒂,则连围观都没围观过,仅是华小田那次围观后回来跟狗舍里的伙伴们随便提了一下,在喜乐蒂脑海里存留的浅浅痕迹约等于无。

“不过我围观的那场肯定不是开荒旅,”华小田记得清楚,他进入围观前看过旅途信息,完成次数已经有好几次了,“而且当时弹幕里其他围观的家伙也说,开荒成功的那支队伍就是靠着这一场拿到的仙境门票,后面再闯这场旅途的队伍,基本都是沿着他们的开荒攻略走。”

开荒成功,进入仙境?

“难道刘狄就在那支队伍里?”一匹好人总算摸爬滚打,跟上伙伴们的学习进度,“啄木鸟疗养院是他拿到仙境门票的旅途?也因为在旅途中表现优异,所以获得了【行云流水的猫】的青睐?”

“未必吧,”华小田说,“如果不出现‘它’,就是单纯的开荒旅,也可以拿到永久道具。”

“但是这场旅途现在变成了他的‘领地’,”一匹好人说,“肯定是他对这场旅途印象深刻,或者这场旅途对他非常有意义。”

“我也觉得他是在这场旅途里拿到的仙境门票,”烧仙草思索着,“但不用想得多复杂,这个啄木鸟疗养院也不见得对刘狄有什么意义,可能仅仅因为这场旅途是他经历过的唯一与仙境能联系上的旅途,因为有这种连接点,才让他可以把漂流大厅的旅途内容‘复制粘贴’到仙境,到他的这片领地里。”

重要的是——刘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领地变成自己曾经闯过的旅途的样子?

盲僧:“因为这场旅途最难,最能困住领地里的臣民?”

华小田:“是挺难,光那俩英文单词我跟喜乐蒂就破译半天!”

喜乐蒂:“还没破译出来。”

一匹好人:“但刚刚被我们仨毁掉的那个公交车领地,不太像旅途啊,为什么那个领主不拿旅途当领地,刘狄却拿旅途当领地,在沙狮王国里关于领地没有统一规定吗?”

探索得越深入,谜团反而越多。

烧仙草又一次观察走廊前后,确认依旧暂时安全,没有什么鬼火少年之类的可疑危险,这才跟华小田说:“关于啄木鸟疗养院的旅途剧情,你再详细讲讲。”

这可有点难为华小田了,他只看中途进去看了一小段,还都是波斯猫的戏份。

这种时候就显出“前辈”的可靠了。

盲僧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小嘴一张,娓娓道来。

啄木鸟疗养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外一家以“收容、治疗问题青少年”为噱头的私人机构,明面上是收容治疗,暗地里却是拿这些可怜的青少年搞医疗实验。

这些可怜的青少年在啄木鸟疗养院里遭遇了非人的残酷虐待,而由于他们与父母家人的关系大多非常恶劣,通常被送来后,家人就不管不问了,于是疗养院在背后利益集团的庇护下运营了十多年,直到九十年代末,才开始有人检举揭发这里的黑暗真相。

然而调查还没开始,啄木鸟疗养院就毁于一场离奇大火,烧死近百人,医院方相关人员悉数葬身火海,院内收容的青少年也只有几个侥幸存活,但烧伤与疗养院那段经历留下的心理阴影,让这几个幸存者拒绝出庭、拒绝采访,也拒绝在任何场合回答任何有关于疗养院的问题。

最终整个事件不了了之,无人被问责,更别说进监狱。

而这栋被烧得只剩框架的废弃建筑,也成为了当地著名的“鬼医院”。据说夜晚时分,经常能看到建筑框架里面有火光,就好似这间啄木鸟疗养院仍在大火里熊熊燃烧。

以上就是旅途背景。

那么说回旅途剧情。

“所有死在大火里的人都是这场旅途的NPC,少数NPC是无害幽魂,但更多的NPC是索命恶鬼,无论是那些邪恶医生,还是那些枉死的青少年,全带着冲天怨气,堪比猛鬼出笼。”

盲僧声音低沉,语气郑重。

“所以这张生存指南绝对靠谱——不要相信外国人。”

烧仙草、一匹好人、华小田、喜乐蒂排排站,听得专注,上课都没这么认真。

盲僧长舒口气。

走廊里空气安静下来。

继续安静。

终于察觉不对的烧仙草和一匹好人:“然后呢?”

盲僧:“什么然后?”

一匹好人:“死在大火里的人都变成了猛鬼NPC,然后呢,旅途主线剧情具体是什么?要怎样做才能完成旅途?”

盲僧:“我不知道啊,我看过的啄木鸟疗养院都是队伍刚进去开荒就死光光了。”

烧仙草、一匹好人:“……”合着说了这么半天就讲了一个背景故事!

还得找两只狗狗。

喜乐蒂:“我更不知道了。”

华小田:“我知道我知道。”

一匹好人:“小田你真棒!”

华小田:“当时弹幕里说,旅途主线是逃出疗养院,主线里最可怕的BOSS是院长,堪称猛鬼之王,想活着找到出口绝对不能跟院长硬杠,必须躲着走,要是万一正面碰上了,铁定团灭。”

一匹好人:“院长在什么位置出没?”

华小田:“不知道。”

一匹好人:“旅途出口在哪里?”

华小田:“不知道。”

一匹好人:“那就说你记得的吧,还有什么?”

华小田:“没了。”

一匹好人:“……”

烧仙草已经料到这种结果,甚至华小田能给出一个“院长BOSS”都是超预期的惊喜。

他现在就想问两件事。

“那场旅途的‘起始点’也是这个停尸间?”

盲僧摇头:“进入旅途的旅行者,最开始无一例外都会出现在疗养院一楼咨询接待室。”

烧仙草视线扫过那张仍被一匹好人拿在手里的纸:“那场旅途里也有这样的生存指南?”

这次是盲僧和华小田一起给回应了。

“从没见过。”

“反正我当时围观没见过。”

烧仙草安静下来。

思索半晌,道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刘狄单纯是把旅途一比一复刻过来,那我们闯这场旅途就跟沙狮支线毫无关系了,这说不通。”

“我分析,刘狄很可能只是用啄木鸟疗养院这场旅途,为自己的领地搭了一个‘骨架’,但里面填充的‘血肉’已经跟原旅途不一样了,是结合了沙狮王国的规则还有他自己的精神能量、【欺骗】的臣民选项等多方因素,最终形成的一块地方。”

一匹好人挠头:“那就又回到前面的问题了,刘狄干嘛要搞这么复杂呢,公交车领主就没‘复制’旅途当蓝本,一辆简简单单公交车就是他的领地,不也运行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