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

第462章 惊闻旧情真相现(第2页)

 诸葛子丰望着他,眼中没有怒意,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冷寂。

 赵子龙没等回答,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那封信。

 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火漆在掌心压出红痕。

 他看也不看,双手一扯——

 “嘶啦!”

 纸张裂开的声音清脆如骨断。

 一片片雪白的碎片从他指缝间飘落,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谁给你的权力?”他声音颤抖,眼中血丝密布,“他是我夫君!我们拜过天地,共过生死,你说离就离?你诸葛家要保全,那就该护着他,而不是逼他写下这种东西!”

 他将碎纸狠狠摔向地面,胸口剧烈起伏:“六年前北境大疫,我高烧七日不退,是他在军帐中守了七夜,亲手喂药、换巾、写奏折代我陈情!那时你说保全,怎么不说让他走?现在风向变了,你就让他一纸休书,净身出户?”

 诸葛子丰静静站着,任他嘶吼,任他愤怒。

 直到最后一句落下,他才缓缓抬起眼,嘴角竟浮起一丝冷笑。

 那笑,极淡,却极寒。

 “保全?”他低声重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你以为,我今日站在这里,是为了成全你们赵家的脸面?还是为了成全你这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

 赵子龙一怔,瞳孔微缩。

 “你……什么意思?”

 诸葛子丰不再看他,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深青色的文件袋,封口用铜线缠绕,上面盖着丞相府密档的印鉴。

 他指尖一挑,铜线崩断,袋口敞开。

 下一瞬,他手腕一扬——

 哗啦!

 一叠泛黄的纸张、几张墨迹斑驳的地图、几份盖着兵部骑缝章的调令副本,还有几张边缘磨损的老照片,如雪片般洒落在赵子龙脚边。

 一张病历单随风翻滚,停在他靴尖前,上面“心脉虚弱,不宜劳心”八字赫然在目。

 赵子龙僵在原地。

 “你看看。”诸葛子丰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锤,“六年前北境大疫,是谁在暴乱中带人杀入重围,将你从火场背出?是你夫君吗?”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

 “是赵平安,你的父亲。而那时的诸葛亮,正被你赵家派去追查‘异族细作’,深入雪谷三日,险些冻死。他回来时,手足尽黑,一条命是军医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可你呢?你在京城梨园听曲,陪着那个西域舞姬,一连七日未归府。”

 赵子龙脸色骤变:“你胡说!我……我那时病重——”

 “病重?”诸葛子丰冷笑打断,“太医院的记录写得清楚:你确有风寒,但并无大碍。倒是你夫君,那年为了替你顶下朝中弹劾,连上三道自贬折子,自请贬为边军参军,替你戍边半年。你可知道?”

 赵子龙嘴唇哆嗦,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你以为他爱你?”诸葛子丰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冷意,“你可知婚后三年,他回府几日?你沉迷梨园新角儿,整月不归家,他在丞相府批阅奏章到三更,只为替你遮掩政务疏漏。你醉酒打伤门客,是他亲自登门赔罪。你与外族商贾私会,惹来监察御史弹劾,是他以相位担保你清白!”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如冰锥刺骨:

 “可你回报他什么?是彻夜不归的冷落,是当众唤他‘内子’时那一声轻蔑的笑,还是……在朝会上,为了争功,公然否决他提出的边防策?”

 赵子龙踉跄后退一步,脚跟撞上石阶,几乎跌倒。

 “我没有……我不是……”他喃喃,眼神开始涣散。

 “你不是?”诸葛子丰冷冷盯着他,“那你告诉我,这三年,你回过几次诸葛府?见他几面?知不知道他旧伤复发,每逢雨夜咳血?知不知道他为保你兵权,向陛下请旨自削三成俸禄?”

 风呼啸着掠过庭院,吹起满地纸页,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诸葛子丰最后看了赵子龙一眼,声音低得几近叹息:

 “你以为他不爱你,所以要走。可你从未想过——也许他爱得太深,才不得不走。”

 他说完,转身欲离。

 赵子龙却忽然伸手,声音嘶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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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弯下腰,手指颤抖地拾起一张照片——泛黄的纸面,映着两个年轻的身影。

 一个白衣如雪,眉目清冷,正是年少时的诸葛亮;另一个披甲持枪,笑容张扬,正是他自己。

 那是他们成婚当日,在赵家祠堂前的合影。

 可照片背后,一行小字墨迹清晰:

 “子龙喜乐,即吾之命。然国事如火,私情难继。愿君安康,不负少年。”

 他的呼吸一滞。

 就在这时,另一张纸被风吹到他脚边——是一份军医署的密档记录,标题赫然写着:

 “诸葛丞相,慢性心痹,病根溯至六年前雪谷受寒……”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行字,指尖剧烈颤抖,仿佛被无形的针扎进心脏。

 风雪更大了。

 赵子龙的手指死死掐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几乎要将纸面撕裂。

 风雪在他周身呼啸,可他的世界却已寂静无声。

 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抽去了声响,只剩下那行墨迹小字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子龙喜乐,即吾之命。然国事如火,私情难继。愿君安康,不负少年。”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闷,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中,一口气提不上来,喉头涌上腥甜。

 他踉跄一步,跪倒在冰冷的石阶上,膝盖砸进积雪,溅起一片碎白。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冷漠,是沉默的守护;他口中所谓的“无情”,却是最深沉的割舍。

 记忆如潮水般倒灌而来。

 他想起成婚后第三年冬,自己因争功在朝会上驳了诸葛亮的边防策,满朝哗然。

 他本以为会迎来一场冷战,可当晚回府,却发现书房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