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冰层驳浪汽笛裂，冻土初坼舵轮锚定(第2页)

二十三年前卡普兰枪口喷发的不是死亡，而是意外射向心脏的一颗…奇异的种子？它没有带走列宁的生命，反而将一艘钢铁战舰化成的守护精灵，牢牢铆定在他的身边。

她的舰装是甲盾，她的炮火是守护的宣言，她四分之一世纪的细心如同精密的上油保养，固执地维系着导师身体的引擎在过劳的极限边缘运转——只为让灯塔的光辉穿透更漫长的黑夜。

“约瑟夫说得对，”列宁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在钢板上凿刻般清晰，他疲惫的手拂过《真理报》上科尔撕碎万字旗的照片

“蓝图需要精确的计算，阿芙乐尔的建议，是‘可能’的方向，一个窗口，而窗口是否开启，取决于风暴的紧急性。”

他的目光从报纸上收回，缓缓移向悬挂地图上那条仿佛永冻的黑蜈蚣——那是纳粹钢铁洪流溃退的轨迹，但它如今更像一条蛰伏的警告线，提醒着更北方的极寒之地，那片被染成墨绿色的海域。
 

“深海在破碎冰层下磨砺它们的爪牙，它们不理会你画的是拖拉机还是坦克，它们只认得一种声音——”他微微侧头，看向身边如银色灯塔般挺立的阿芙乐尔，“你的主炮齐鸣时，是什么声音？”

阿芙乐尔立刻挺直腰背，纯白大衣的毛领如战列舰雪白的浪花飞卷，“是撕裂地狱的回响，导师。”她的声音清脆而激越，带着一种金属撕裂空气的共振感，炮塔锁定了目标。

“是告诉它们，人类海岸线上每一道海浪的弧度，都是由我们的火炮赋予其不屈的脊梁！舰娘们在冰冷的港口听到的，是‘胜利’后虚无的风声吗？

不！她们需要听到和声！一个由斯拉夫的锻锤和日耳曼的车床共同谱写的、针对深海的、恢宏到足以遮蔽整个波罗的海的钢铁战歌！”

她向前一步，白色长靴敲击大理石地面，清脆如扳机撞击，手臂如指挥般有力地指向悬挂地图上那片代表未知的墨绿：“去问柏林！去问巴黎！去问伦敦！去问罗马！去问东京！去问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