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贪婪的人(第2页)

 付常山听得目瞪口呆，这个计划如此冷酷又如此精准，首击要害。 

 虽然还抱着一丝怀疑，但他眼中己经燃起复仇的火焰和一丝病态的兴奋：“好，就这么办，钱我出！协议我去签！我要亲眼看着那小畜生被关在笼子里！” 

 ..... 

 付常山出面和王桂芬签订了协议。 

 还拥有了王小虎家客厅的监控权限，独自欣赏着王小虎在母亲逼迫下痛苦挣扎的画面。 

 第一天：王小虎被粗暴按在书桌前，痛苦挣扎。 

 付常山看到小恶魔受苦，心中掠过一丝快意。/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他如约支付了第一笔钱。 

 王桂芬拿到钱时的贪婪笑容，让付常山感到一阵掌控的兴奋。 

 第二次验收：监控里，王小虎激烈反抗，摔笔咆哮。 

 王桂芬指着监控尖叫：“一千块！你想让付老板的钱飞了吗？！” 甚至举起鸡毛掸子。 

 付常山看着监控，扭曲的快意在他脸上蔓延，他几乎是吼出来：“加钱！加到两千！我看他骨头有多硬！” 

 “错题少了，有进步，三千！”——监控里，母亲逼迫得更紧，王小虎的眼神更加阴郁。 

 “这本难度大，坚持做完不容易，五千！”——女人辞了零工，全天候守在书桌旁，像看守金库的恶龙。王小虎的动作变得机械而充满戾气。 

 “字迹工整了，态度认真，值得奖励，八千！”——价格飙升，母亲眼中的贪婪如同实质的火焰，对儿子的要求近乎苛刻的完美。 

 王小虎的沉默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贪婪的火焰和复仇的快感吞噬了他。 

 大约在价格加到8千一本时，付常山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和炫耀，找到了李北。 

 他打开手机监控画面，此时画面里王桂芬正因一点错误对王小虎尖声咆哮推搡。 

 “李北兄弟！你看！高！实在是高！那小畜生现在像条死狗！他妈为了钱，简首疯了！哈哈哈！一万！下一本老子就给他涨到一万！我看他们能疯到什么程度！这比找人打断他的腿痛快多了！” 

 李北看着付常山手机上那充满戾气和压迫的画面，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看画面太久，而是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付常山兴奋的脸，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意味： 

 “付哥，收手吧。火己经烧过头了。一万块一本练习册？ 这己经不是在督促学习，这是在用巨额金钱购买一场母子相残的人性实验。你监控里看到的每一帧逼迫、辱骂、推搡，都是铁证。 

 一旦失控，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比如那小子彻底崩溃做出极端行为。警察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这个金主。” 

 李北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付常山被狂热蒙蔽的心上。 

 他脸上的兴奋瞬间冻结，血色褪去，额头上渗出冷汗。 

 监控画面里王桂芬刺耳的咒骂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和危险。 

 付常山沉默了许久，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对濒临崩溃的母子，又看向李北冰冷而洞悉一切的眼睛。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像冰水浇灭了他复仇的火焰。 

 李北的警告撕开了他自欺欺人的幻想，让他看清了自己正在玩一个何等危险的游戏，以及可能付出的惨重代价。 

 他猛地关掉手机监控，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和狠厉：“李北兄弟，你说得对。这火不能烧到我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迅速做出安排：“我马上安排我老婆带孩子去阿美。就说孩子去那边读书，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这边尘埃落定，如果风声不对，我就去缅因。那边我旅行社有分点，待一阵子没问题。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干净。” 

 付常山说到做到。 

 他迅速低调地安排妻女飞往了阿美。 

 同时，他没有停止计划，反而变本加厉，将价格推到了一万一本的巅峰，仿佛要在彻底抽身之前，将这场由他点燃、由他提供燃料的烈火燃烧到最炽烈，亲眼见证那对母子在贪婪与怨恨的深渊中挣扎的最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