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成欢青崖昼
3. 疯子(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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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没有机会参与到政事中了,能接触到的信息太少了,能为自己查清死因的机会渺茫。
裴如琢可不一样,他如今是内阁首辅。
但他和她可是宿敌,他怎么会愿意帮她查清死因呢?
她死了,裴如琢求之不得吧。
“怎么?兄长看到自己宿敌的笔录,心生烦闷?”
裴珩没说话,在滕令欢看来,他是默认了。
但滕令欢不愿意放弃裴珩这双手,内阁首辅,查起案来实在太方便了。
念及此处,她站起了身,却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阵黑,险些跌倒,手扶住了身边的书架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一次,裴珩只垂眸看着她,并没有半分伸手扶她的意思。
滕令欢开口:“看来当年兄长胜得也并不光明啊,滕二死得稀里糊涂,从病发到逝世不过三天时间,兄长好手段啊。”
裴珩听后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滕令欢本就站在墙角处,被他一逼,更是没了退路。
“你说是我害的她?”
滕令欢话里有这个意思,但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她与裴如琢在内阁中不共戴天,但他也不会用那么低劣的手段对付她。
滕令欢的本意只是激他一下,却没想到裴珩跟疯了一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虎口处渐渐用力,似是要将她恰死一般。
裴如琢疯了吗?对自己亲妹妹都下死手!
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胸中的那团血雾似乎又上来了,她慌乱地要挣脱出裴珩的手,却只见他面目近乎狰狞地说道:“裴璎,说话得三思,府里人惯着你,我可不会。只言片语就给兄长扣罪名,你好大的胆子。”
“那笔录不对!”滕令欢费尽力气,才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裴珩听后终于松了手,空气涌入她的喉间,胸中血雾散去,双腿没了力气,直直地跌到地上。
她还以为自己又得死了。
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气,居然有一种劫后重生的侥幸之感。
“说!”裴珩的声音将她拉回了思绪。
滕令欢此时没什么力气,但好在那笔录就在她身边,她伸手从旁边一捞,翻开了最后一页,说道:“这一条,字迹一样,但是字与字之间的间隔不一样。”
方才那双手掐在自己脖间的感觉历历在目,她才说了几句话,便没忍住咳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兄长的字间隔也很大,所以妹妹还以为……”
声音越说越小,这个时候不能和裴如琢硬碰硬,消息告诉了他便好,滕家和裴家是宿敌,她死了,京中不少人都疑心是裴如琢办的。
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他也会去的。
裴珩拿起滕令欢手中的笔录,凝神看了一会儿,最后收入了自己怀中,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女子眼角带泪痕,应当是被吓到了。
他也没有安慰的意思,依旧冷着脸,说道:“在书库这几日仔细着些,不该看的别看。”
话音一落便离开了。
翰林院书库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一如方才。
滕令欢坐在角落许久,想不明白裴如琢究竟因为她的哪一句话而突然发怒,她自认为很是了解自己的宿敌,但今日还真是凶险。
她险些真的死在裴如琢的手上。